闻言一愣,娘子说得没错,今天一天都没见郎君出现,原因是什么,她隐隐能猜到,可要怎么同娘子说呢,眼下璟娘正是最为脆弱的时期,瞒着她只怕后果更严重,听潮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不瞒你,郎君是昨夜里离开的,那时你睡得正熟,他抱着你忍了又忍,才自行去了书房,只因大夫有言在先,一月之内,都不可同你行房。娘子,你觉得他是着紧你,还是恼你?”
这么直白的话在两个十多岁的少女之间说出来,偏偏双方都毫无所觉,璟娘靠在枕头上没有作声,听潮见她不再流泪了,重新恢复了按摩的工作,一时间屋子里静了下来。
璟娘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力道,心里却是起伏不定,听潮说得她自然能明白,为了不让自己再受伤害,夫君强抑着冲动,宁可避到书房去,而这一切都是在哄自己睡着之后,哪怕他本身还受了伤。
初尝滋味的她如何不知道,那会怎样的一种难耐,算起来两人有三个月没见了,这么长的时间,夫君身在敌国,想想也知道,哪会有闲功夫去青楼之类的地方?甚至身边有雉姐儿这样的美人,他都没有碰过,璟娘的心里五味杂陈,她觉得自己的行为已经不能用幼稚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愚蠢!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跪坐在床前的听潮,心里想的却是母亲在出阁之前同她说的那些话,四个大丫环本就是为了一时之需,最后只留了眼前这个在屋里,其意思不言而喻,反正是迟早的事,现在不就是一个合适的时机么?夫君着紧她的身子,她又何尝不是,既然自己做不到,让身边的人去代替,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那天打了你,还疼么?”听潮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件事,下意识地就摇了摇头。
“今日他若还是如此,这里便不要你侍候了,等他出去后,你去唤听海来,然后跟去书房侍候他,我知道你是愿意地,不必说出来,若是肯就照做吧。”
亲手将夫君推到另一个女人的怀抱,璟娘的心里无比吃味,可这是她唯一能为夫君做的。她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一些的女孩,面上飞起了一朵红云,渐渐地扩散开来,手上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怔怔地望着自己,眼神中既有喜悦也有慌乱,从她的脸上,璟娘仿佛看到了成亲那天的自己。
娘子的一番话让听潮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曾经无数次地憧憬过这个场景,没想到会在最不可能的情况下突然到来,娘子没有说若是不肯会怎么样,自己可以不肯么?听潮的心一下子乱了,哪怕她很早就有了这个准备,临到这一天的时候还是手足无措。
这种异样一直持续到刘禹走进房中,这个扶了自己一天的大丫环为什么突然满面红潮?他没兴趣去打听,大床上那个娇柔的小身体才是他最挂念的,靠上床将她环入臂弯,他立刻感受到妻子对他的依赖,之前闪过的放弃念头已经不翼而飞了。
“今日胡身之过府,带来了岳丈大人的书信,说是叶府有喜,芝娘平安诞下一女,芝娘是谁,二哥儿的娘子么?”话问出了口,刘禹马上发觉有些不妥,果然怀里的小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发出了闷闷的声音。
“不是,芝娘是家父的侍妾,两年前才纳入府中的。”
璟娘的话让刘禹差diǎn被口水呛到自己,按照十月怀胎往前算,也就是去年末今年初的事,那个时候叶梦鼎已经七十四了,居然还能这战斗力强悍得,让刘禹觉得汗颜,不过考虑到璟娘的心情,他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记得历史上,叶梦鼎卒于四年后,也就是崖山日落的那一年,国家沦陷,社稷不保,让年逾八十的老人家忧愤不已。而如果这一切没有发生,他或许会活得更长些,可是一想到由于自己的干涉,他现在并没有致仕在家迨养天年,而是忧烦国事睡不安寝,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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