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县城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可看的,叶梦鼎一行原地打了个转,又朝大营方向而去,水军走后,各项事务也少了许多,一般不是急务的话,都交给了参谋胡三省去处理,他也难得清闲了这些天。
可是二郎带来的消息,让他今天起了走一走的兴致,儿子在想什么他很清楚。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做出正面的回答,甚至连封信都没有写过,叶应有很奇怪他的态度,却又不好催促,但那股子焦急,直接就写在了脸上。
“二郎,此间无甚事了,你明日里就回一趟宁海。”
“是,爹爹可有什么话要带给娘的”
叶应有应声答道,叶梦鼎眼望着远处空荡荡地大营,那里原本应该热闹喧嚣才对。自从水军走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他心系的水军,现在到了哪里,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你回府后,同你母亲你娘子和姐妹们告个别,然后动身去琼州吧。”
“琼州”
许是被这两个字眼惊到了,叶应有瞪大了眼睛,在他的心目中,那是一个流放犯官的地方,就算朝廷决定开埠,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后的事,父亲居然要把他打发到那里去
“恩,琼州,陈西麓在那里,你带上为父的书信,他自会安排。此去要过福建c广东等路,路途虽远却也不算难走,前些日金督府过境时为父已经同他打过招呼,福建境内他都会妥善照料,若是碰上战事,多带些人手,远远地绕开也就罢了,当是历练吧。”
叶梦鼎所说的金督府指的就是金明,他一路从水路坐船到了这里就上了岸,轻骑简从间道疾行,这时候只怕已经进了福州城,两人不过就打了一个照面而已,而金明此去的目地,自然不会瞒着他,这是刘禹的又一步棋。
“可是爹爹”
“照理说,你成婚不足一年,原本不应如此,可是你看看现在的大宋是个什么情形,老夫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出来为官。你妹婿,成亲不过月余就要孤身入险地,非是爹爹心狠,怕是往后没有多少安逸日子了,二郎,你要学着自立。”
“妹婿他”
叶应有终于从爹爹的嘴里听到了刘禹的消息,怪不得父亲一言不发,此事如果已经成定局,他也没有法子可想的。叶梦鼎从袖笼拿出一张纸,递给他,上面写满了小字,他知道那是从京中传来的消息。
“一早到的,你那时还未起身,算算日程,刘子青一行已经过了独松关。不必担心,十三娘有你兄长照应着,不会有事的。”
叶梦鼎很少见地出言安慰他,叶应有一目十行地看完纸上的消息,有些沮丧地点点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刘子青,老夫没有看错,你要向他多学学。”
叶梦鼎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儿子其实也算不错,一得到消息,就马上出城连夜赶来,两天的路程他只用了一天多一点就到了,双股都磨出了血,只不过,叶梦鼎当天就有了决定,静观其变。
作为一个老资格的宦者,他当然猜得到政事堂会是什么反应,而唯一可能阻止的太皇太后只怕也顶不住这份压力,毕竟刘禹只是一个资历不深的年青官吏,牺牲他几乎是板上钉钉之势。
这些天叶梦鼎一直在想,如果刘禹拒绝任命逃出京城他应该怎么办或者说十三娘应该怎么办直到现在才放下心来,而其实他心里并没有一个确定的选择,那个年青人却给了他一个完美的答案。
因为如果他想找自己求救,根本就不需要叶应有跑上这么一趟,这点距离,直接用传音筒就行了,他一直没有这样做,要么就是怕自己为难,要么就是有着强大的自信,叶梦鼎当然希望是后者。
还有一些事没有告诉叶应有,刘禹对他的建议是,不光是水军大营,就是海司本部也应该迁到这个离岛上来,此子对于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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