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你弟弟这个病,不知道哪天才是个头,结了婚就去过你们的小日子,这不是你的责任,别什么都朝自己身上揽。”
苏微哽咽着扑到母亲怀里,苏母叹了口气,就像小时候那样抚摸着她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女儿换成了一头长发,这样更好看,以前总说短发好打理,其实就是为了省钱省时间,唉。
探过病人,刘禹还要去医院挂号问诊,他本想将苏微留下来,让她多陪陪家里人,可苏母却坚决将她推了出去,叫她只管去做正事。
“承你叫一声伯母,我就叫你小刘吧,我们小微一直说多亏了你的照顾,她是个要强的人,能这么说,可见你对她不错。这孩子都是被我耽误了,上大学那会,就开始勤工俭学,学费都差不多是自己攒的,谈了个男朋友,也因为家里这个情况散了,如今好了一点,她还是那么犟,没事你多劝劝她,也该为自己考虑了。”
走的时候,趁着苏微去和弟弟打招呼,苏母悄悄将刘禹拉到一边说道,她没有说那些另人尴尬的话,处处都透着对女儿的关怀。可多少有些言下之意,刘禹从来没听苏微提起过这些,对她的认识又加深了一些,对于苏母的好意也是频频点头。
走出病房的时候,刘禹发现苏微眼圈红红地,应该是哭过,想到苏母说的那些话,他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胳膊。苏微很感激他能陪着自己来探病,而且一点都没有居高临下,这种感激最终变成了她脸上的一个笑容,让后面的苏母看了老怀安慰。
“肺结核啊,你最好能将人带来,做个全面的检查,只凭口述是没办法确诊的,也对病人不负责任。最不济,唾液样本c痰液样本也行,至少能化验一下,否则我无法给他开药的。”
在医院的结核病传染科,刘禹挂了一个老专家的号,可是一听他不是本人,就连样本也拿不到,一头白发的老专家就摘下了眼镜,摇着头说道。
“大夫,实不相瞒,人在国外,非洲,情况很不好,那里的医疗条件你也知道。你只管照我说的去开方子,喔诊断书,出了问题由我们承担,绝对不会找你的麻烦。”
“小伙子,这不是麻烦不麻烦的事,非洲,好吧,你尽量描述地清楚一点,特别是一些细节,什么时候开始的,具体症状是什么,痰中带血了吗,咳嗽的频率高不高等等,越详细越好。”
可能是医者父母心,一听人在国外还是贫穷落后的黑大陆,老专家重新戴上了眼镜。见他松了口,刘禹赶紧将情况仔细说了一遍,包括现在在什么中药,老专家一一记下,他没有去问什么非洲会有中药吃。
“按你说的,大致上清楚了,病人发病二个月左右,如果耐药性良好,可以考虑用几种西药吃几个疗程,再视情况而定。恩,中药也可以同时服用,这个是古方,很对症啊,病人一定要保持乐观的心态,加强营养,没有问题的,一定能够痊愈。”
问诊的时间为时不算长,因为不需要做什么检查,很快就开出了药单。先做两个月的抗痨治疗,用异烟肼c利福平c比嗪酰胺c乙胺丁醇四联疗法,然后再看效果减少种类,这是比较常规的做法,难得的是药物不算贵。
“苏微,你妈要照顾你弟,还要去做工,现在住在哪里?”
“医院附近租了个单间,只放得下一张床,就要一千五,不过她平时除了睡觉也很少呆在那里。”
“这样啊,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说得地方就是以前买下的那个小套间,从这里坐地铁大概四c五站路的样子,小区的保安倒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什么也没问就放了行,苏微很是诧异,这个小区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以刘禹的身家,怎么会把房买在这里。
好几个月没人住,推开门就是一股子灰尘味,两个人掩着鼻子进了屋,里面陈设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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