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贴在楼下宣传栏里,每个人进出都能看到。
事迹的主人张瑄却心生愧意,因为那场战事中的大多数人,都沉尸海底,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
他匆匆回了一礼,走向老娘的屋子,不妨被叫住了。
“张都统,在下奉命向你传达州中指示,请你明日一早,前往州中大礼堂,出席全军授勋仪式。”
张瑄一愣,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显然对方也只是传话者,他微微一颌首表示自己知道了,便推门走入自己的屋子。
“我还以为,你会在她吃过饭,才回来。”
屋子里只有一个老妇人,看到他进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
“娘,当初是你说的,咱们要照顾她。”
“可没人要你照顾到床上去。”
老妇人的话让他微微有些囧意,不知道是猜测还是真看出了什么,在老娘的逼视下,张瑄定定神,飞快地说了一句。
“我要娶她。”
“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妇人咄咄逼人的目光,让他心生怯意,这是元人的鞭子都不曾做到的。
“我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张瑄鼓起勇气,直视她的眼睛,大声说道。
“我要与安娘成亲。”然后放低了音量:“求母亲成全。”
老妇人怔了一会儿,长这么大,儿子还是头一次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虽然只有一句。
“若是我说不成呢。”
“儿会求到母亲应允。”
张瑄的眼中,有着不容更改的执拗,让她觉出了一丝陌生。
“她的年岁有些大,还带着两个别人的孩子,最大的都有十岁了。”
“大哥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将他们养大成人。”
“若是她无法为你生出孩子呢?”
“纳妾便是。”
老妇人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如今你做了官,不再听为娘的话了。”
“儿不敢。”
“敢不敢,你不也这么做了,算了,儿大不由娘,要让我松口,她需得应承我一事,否则,你自行找她去过吧,不要再来见我。”
张瑄知道她松了口,不由得一喜:“娘吩咐便是。”
“我给她一年,一年之内不能怀上你的孩子,须得为你张罗一门妾室。”
一年?张瑄有些担心,因为他是军人,而且任职之处远在京东路,嫂嫂有两个未成年的孩子要抚养,不可能抛下他们跟他远赴京东,那也意味着,自己并没有一年的时间。
可是他更了解老娘的脾气,这个条件是不可更改的。
“儿答应娘,若是不成,一定照你说得办。”
老妇人嗯了一声,走向厨房:“洗手吃饭,房里有一套衣衫,是州里的人送来的,说是你的礼服,明日要用的。”
张瑄在一个水盆里净了净手,走进自己的屋子,床上平铺着一件红色的长袍,是那种传统的样式,胸口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一只奇怪的图案,看到它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因为那是一只跃出水面的蛟龙!
州衙的会议室里,刘禹坐在主席的位置上,有些心不在焉,他一直在想雉奴那封信里的话。
实际上,里面的内容平平无奇,全都是些平铺直叙的简单句子,既没有文采,也谈不上精炼,就像是,一个长年在家的妻子,在丈夫下班回来之后,喋喋不休地告诉他,自己今天去买菜c接送孩子c逛街还顺便做了一个美容一样,乏善可陈。
问题是,这怎么可能是雉奴写出来的,但刘禹知道,这还真是她写的,因为通篇都没有一句,提到她的想法,对自己的思念什么的。
刘禹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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