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孟氏之前就洞察了老师的安排,这是故意借你救下皇后之事,给你一个入宫与老师手底下最重要暗子联系的机会,你却也这么做了。”
“那这到底是天赐你我的良机,还是天赐孟氏的良机?!”
“别忘记,当初围绕小文氏所出小皇子的生死,老师c文家c孟氏,甚至包括周大将军的旧部,可都是狠狠勾心斗角过的!”
“孟氏会不知道老师在宫闱里有人?!”
公孙喜皱眉道:“但孟氏怎么会知道,您是桓公的学生?”
“首先,老师流落海上多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孟氏未必完全不知道他的下落。”容睡鹤平静道,“其次,静淑县主桓夜合,她对你我的底细,可不是一般的清楚!”
公孙喜怔道:“静淑县主乃桓公嫡亲孙女,为什么要出卖您?不提她还指望您为桓公报仇,就冲着碧水郡之事”
“无论孟伯亨还是容清醉,在各自的家里地位就那么回事。”容睡鹤冷冰冰的说道,“且不说他们还是留了一条命下来的,就算死了,郑国公跟高密王也不会因此绝后,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什么不能揭过的?”
“再者,正因为静淑县主斡旋八方,图的就是为老师报仇,才更有可能出卖我毕竟老师的仇人,明面上是舒氏姐妹,暗地里其他不说,就说周大将军的旧部,乖囡囡一家子即使没插手,谁知道静淑县主会不会也是怀恨在心?”
“纵然她这会还在对我抱着希望,他日我娶了乖囡囡之后,她会不会认为我不可靠,转而跟孟氏合作,谁知道?”
又冷笑,“也不仅仅是孟氏!方才我跟高密王的相处你也看到了,你以为如果高密王知道了我跟老师的渊源,他会高兴?”
吐了口气,“所以这望春宫的侍卫,你还是不要去了。为了几个天知道用得上用不上的暗子,让你去冒险,这对我来说是完完全全划不来的事情!”
公孙喜沉默不语。
这时候的后殿,孟皇后正跟盛惟乔抱怨容睡鹤:“他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就算他考取过状元,就算他有真才实学很厉害,而且也深得高密王跟王妃的宠爱可他来长安才几天?那怀远侯可是几代在长安土生土长的!更遑论连高密王都心疼上外孙子了,这么着,他能是翁婿联手的对手?!”
皇后觉得容睡鹤简直太天真了,“说句不好听的话,高密王跟怀远侯对付了盛喜之后,密贞郡王再生气再心疼再懊悔,能把自己的生身之父跟嫡亲姐夫怎么样?!这不是平白让盛喜冒险么?!”
“阿喜会的武功,人也算机灵。”皇后因为容睡鹤考取过状元,就是朝个文弱书生去想这位密贞郡王的,但盛惟乔却知道这人的底细,而且容睡鹤对高密王跟元流光,绝对没有外人以为的那么重视。
盛惟乔甚至隐约感觉到,在容睡鹤心目中,高密王跟元流光加起来只怕都没有公孙喜这个所谓的小厮重要呢!
这两人要是敢动公孙喜,容睡鹤只怕分分钟跟他们撕破脸!
这也难怪,容睡鹤流落在外十五年,跟公孙喜相处的时间比跟高密王府相处的时间不知道多了多少,就是小孩子,送出去寄养个一年半载的再接回来,跟生身父母之间的隔阂,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消除的。
遑论容睡鹤这会儿已经成年,压根就不是需要父母庇护照顾的年纪c对父母的依恋之情本来也不可能太高?
这种情况下,才相处了一个月的高密王府,怎么可能重要得过一块长大的心腹?
她是相信容睡鹤不肯让公孙喜到望春宫做侍卫,乃是有把握保住公孙喜的,所以也没提会帮皇后劝说容睡鹤的话,只委婉的安抚皇后,“而且方才看的出来,高密王妃十分偏袒密贞郡王,兴许这事儿他们一家子回去之后商议商议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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