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柔声道:“可不是?这孩子说起来是高密王夫妇的幼子呢!看起来比他次兄清醉可是强的多了!陛下您说是不是?”说话间眼波流转,娇媚无限,还拿手轻轻的掐了宣景帝一把。
宣景帝心中一荡,自然不会反驳,笑道:“是强太多了!朕践祚三十余年,统共才出了多少状元?”
就问昭仪,“你说可要赏他点什么?”
“这孩子却是个孝顺的,才不看重什么东西。”这时候舒贵妃微笑着接口道,“倒是他自幼流落在外,对于血脉亲人十分孺慕。往后陛下准他时常入宫看看我们姐妹,聊解膝下寂寞,也就是了。”
闻言在场之人脸色都是一变!
如果说刚才舒贵妃在湖畔感慨容睡鹤没能打小在长安生长,只是有可能想将容睡鹤过继到她们姐妹膝下的话,这会儿跟宣景帝提出想让容睡鹤为她们解膝下寂寞,等于是裸的想让容睡鹤为宣景帝承嗣了!
孟霜蓼几个知道事情严重,却又束手无策,纷纷看向了孟皇后。
孟皇后神色平静,开口道:“陛下,妾身以为贵妃之请很有道理。妾身进宫不足半年,若非娘家姐妹c嫂子c侄女时常入宫探望,也颇觉望春宫冷清。何况贵妃姐妹入宫都已经二十多年,比妾身的年纪都长了好几岁呢?而且密贞郡王姿容俊美,风流倜傥,看着就叫人心里舒畅,实在是个讨人喜欢的后辈。”
皇后这番话说完,舒贵妃跟舒昭仪脸色都有点阴沉:什么叫做她们姐妹进宫已经二十多年,比皇后的年纪都长了好几岁?
虽然这是实话,但对于舒氏姐妹这种以色事人的宠妃来说,年纪是最忌讳提的话题了!
尤其皇后话里话外的意思:论年岁,本宫给你们做女儿都绰绰有余!
听的姐妹俩哪里能不咬牙切齿?
而且皇后最后夸奖容睡鹤的话,听着像是附和舒贵妃,实际上,却是在暗示宣景帝:深宫寂寞,你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就放心这么年轻俊美的侄子,跟你宠妃来往?!
“孟碧筠这个贱人!!!”舒贵妃心中大骂不已,面上也沉了下来,说道:“皇后口口声声说望春宫冷清,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陛下亏待了你,还是觉得我们姐妹没有时常劝说陛下去你宫里,觉得委屈?!”
孟皇后淡淡道:“贵妃想多了,本宫只是进宫时间不够久,还在适应而已。”
贵妃疑心这话又在强调她们姐妹年纪大,正暗自咬牙,舒昭仪却悄悄扯了扯她袖子,示意她暂且消停:“姐姐,那边赛舟过来,要开始了呢!”
一行人闻言朝她示意的方向看去,就见极目的天际,两艘打扮的花团锦簇的龙舟正分水破浪,箭一样飙飞而至。
龙舟之后,又跟了一批舟船,为了节令喜庆的缘故,俱披红挂彩,十分华丽。
这些船没敢擅自靠近圣驾所在的楼船,而是派使者乘舢板过来请示了,再以旗语传递过去,就见两艘三层高的楼船,迅速分开,在湖面上扯开一条长达二十余丈的锦绳。
绳上系了一连串的绢花,在清凌凌的湖水与碧森森的草木之间十分显眼夺目。
一个打着赤膊c露出上半身遒劲肌肉的壮实男子,手提铜锣,大步走上其中一艘楼船的甲板,先朝宣景帝这边躬身行礼,继而高高举起锤子,“哐”的一声重敲,锣声犹如看不见的水纹一样一圈圈的荡向四周。
而扯着锦绳的两艘楼船,也在同时迅速放开绳索,几乎在绳索坠向湖面的刹那,原本以舟头龙首触碰锦绳的龙舟倏然而动!
“咚c咚c咚!”
龙舟上的鼓手身穿小褂,皂色长裤,赤着脚,腰间绑着五彩绸巾,头上包着锦帕桨手打扮大致仿佛,只是没穿小褂,跟方才出来打锣的汉子一样,都袒露着精赤的上身,健壮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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