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到底是您福泽深厚,命中注定有惊无险的,我们姑侄也没有做什么,实在当不得您如此厚赐!”
“你这么推辞,是担心孟氏为了盛睡鹤之事,迁怒你们盛家吧?”哪知道孟碧筠闻言,眯了眯眼,却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怕这封衔不好拿,拿了之后有后续等着你们?”
盛惟乔尴尬道:“娘娘,不是”
“这事儿你就放心吧!”话没说完,孟碧筠已摇头打断道,“不就是不知情的情况下收养了高密王的一个嫡子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说起来我还是郑国公的嫡女呢,你们姑侄救了我,难道高密王也要找你们麻烦不成?!昨儿个有人过来禀告的时候,我已经训斥过了,孟氏怎么跟高密王掐我不管,但绝不许把火烧到盛家头上去!尤其不许动你们姑侄!”
见盛惟乔愕然看着自己,她展容一笑,“当然,你们也别太跟高密王府太近毕竟我这会除了个皇后的身份外别无所有,说话分量还是不够重,能帮你们的也是有限。”
“娘娘,这太难为您了!”盛惟乔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又是否是跟孟氏串通好了故意打动自己之类,心头狐疑,只下意识的表达着感激,“您才大婚,就这样替我们说话”
“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孟碧筠却没有邀功的意思,解释道,“郑国公他这会儿另外有事要忙,原也没多少心思盯牢了盛家不放。何况高密王不管是出于对失散多年的亲生骨肉的重视,还是出于担心我孟氏攻讦他对收养他骨血的恩人不闻不问,都不可能坐视盛家被孟氏迁怒的。”
这话也有道理,只是盛惟乔在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暗道自己倒是愿意为了盛家的安危,从此疏远盛睡鹤的,可是盛睡鹤会愿意自此与自己渐行渐远么?
她眉宇间的愁绪,孟碧筠看的清楚,以为她是仍旧担忧盛家,变着法子宽慰了一会,见她仍旧双眉难展,想了想,也就岔开话题:“听说你祖父祖母从南风郡过来了?还带着你几个兄弟姐妹?”
“是呢,本来是听说哥哥他杏榜第二,想着金榜必然有名,专门来长安庆贺的,顺带了我二哥c四妹妹c五弟他们长长见识。”盛惟乔苦笑道,“谁知道才来没几天,都还没来得及一块出去踏个青郊个游什么的,就摊上了这样的事情还好祖父老当益壮,不然我真担心他老人家会受不住!”
孟碧筠说道:“噢,你又有个堂妹来了吗?人怎么样?若是跟你关系不错,下次进宫的时候不妨带上她,我请太后那边给她也封个县主什么的,回头婚嫁的时候也好看点。”
“这”盛惟乔顿时就动心了,盛惟娆的情况,注定她的婚事是个难题,虽然盛家已经决定用嫁妆砸人了,然而单靠利益的吸引,终究不能保证盛惟娆婚后无忧,若是她有县主之封不,哪怕只是个乡主,好歹也能令将来的夫家畏惧几分不是?
只是毕竟跟孟碧筠不熟,就算对这位皇后有恩情,这会儿也不敢很受她的好处,就有些踌躇。
孟碧筠看了出来,掩嘴笑道:“也就是在懿旨里多加俩字的事情,静淑应该跟你们说过吧?封个县主c乡主什么的,对我跟太后来说,都不是什么事。反正一个是封两个也是封本宫我就是看你们盛家女孩儿顺眼,谁有意见有本事来我跟前跟我说啊!我都不怕麻烦你怕什么?”
她说的这么坦白,盛惟乔也觉得自己扭捏着反倒是小气了,也笑道:“娘娘厚爱,真是愧不敢当!那我下次就带四妹妹过来给您请安?”
孟碧筠满意的点头,道:“我这会儿说是清闲不如说是寂寞,你们姐妹有空,常来陪陪我才好!”
盛惟乔听她说着寂寞,下意识的左右一看,却见黑漆嵌螺钿凤凰牡丹鱼藻纹香几上搁着珊瑚红地粉彩花鸟纹蒜头瓶,瓶中插了几枝新折的桃花凤座前摆了金丝楠木雕竹节纹长案,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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