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殿试的人数比会试的时候要少得多,金榜出的也比杏榜快。
如此三月廿二殿试,廿四传胪放榜,这一年的礼闱,算是尘埃落定。
出乎大部分人所料c却在小部分人意料中的,盛睡鹤高居榜首,为今科状元。
以“不慎摔伤”为理由缺席殿试的高承烜,此刻自然不可能名列榜上,黄无咎波澜不惊的拿了榜眼。
探花是盛惟乔等人非常陌生的一个士子,也不知道是高密王那边的,还是亲近孟氏?
这一年的头甲就这样了,二甲的头名,却是会试时只考了十八名的徐抱墨,这点连盛睡鹤都有些惊讶了。因为殿试结束后,他跟徐抱墨都把各自的卷子默出来互相看过的,以盛睡鹤的估计,若完全按照真才实学评定的话,徐抱墨的名次,应该跟杏榜时候差不多。
这结果已经不错了,毕竟就算徐抱墨的天赋也很好,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成名已久的大儒c两朝元老c帝师这个级别的大佬授课的。
徐抱墨的老师中,功名最高的也就是举人而已他之前去南风郡盛府小住时,倒是打过请教功课的旗号,然而实际上除了兜搭盛惟乔之外,基本也没做其他事了。
毕竟盛兰辞作为盛家的主事人是很忙碌的,就是后来指点盛睡鹤,也是在盛老太爷发话之后,才专门搁了一年事情,而这时候徐抱墨早就灰溜溜的滚回苍梧郡了
也就是说,无论黄无咎还是高承烜,他们的老师,都比徐抱墨的老师强而他们的资质,却未必不如徐抱墨。
所以徐抱墨的名次不如这几位,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估计是因为孟氏以为咱们板上钉钉是他们的人的缘故。”盛睡鹤惊讶之后,私下里跟盛惟乔说,“看到咱们现在住回宁威侯府,只道可以通过咱们将宁威侯府也争取过去,所以故意给徐世兄提了名次示好。也是做给咱们看的,让咱们知道他们对咱们的重视。”
盛惟乔闻言不禁哭笑不得:孟氏只怕做梦都想不到,来自偏僻南风郡的盛睡鹤,竟然会是传闻中早已夭折的高密王府嫡三子,这会儿可着劲儿千金市骨,也不知道事发之后,他们会何等难堪与暴怒?
随之而来的报复,又会掀起怎么样的惊涛骇浪?
“明儿个祖父就到了,你们这些新科进士却还有赐宴习仪的程序要走,却是不能去迎接祖父他们了。”揉了揉额角,盛惟乔索性不去想这些自己束手无策的麻烦,只问,“到时候我见了祖父用不用先给他老人家透点口风?”
这么大的事情,一点征兆都不给盛老太爷说,真正交底的时候,盛惟乔只怕老太爷受不住。
“长安离南风郡这么远,反正祖父祖母这次过来也不可能住个三两天就走。”但盛睡鹤沉思片刻,还是摇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左右忙上四五日,也就得空可以跟两位长辈长谈了。”
盛惟乔觉得他这话很有不信任自己能力的嫌疑,是怕自己越帮越忙,宁可拒绝,不禁撇了撇嘴角,哼道:“那好吧!我倒要看看你届时怎么跟祖父说我跟你讲,你要是把祖父气坏了,我可跟你没完!”
“放心吧,乖囡囡,我怎么可能气祖父呢?”这会儿左右无人,盛睡鹤趁机在她面颊上捏了把,低笑道,“我可还指望给他老人家做孙女婿的!”
“你就想吧!”盛惟乔打开他手,冷笑了一声,甩手走了。
转眼到了次日,除却盛睡鹤跟徐抱墨因为需要参加新科进士的赐宴跟习仪,实在脱不开身外,徐子敬专门告了假,合府连带盛惟乔三人出动,浩浩荡荡的赶到城外码头,恭迎两家长辈。
他们本来是算着时辰,打算先到的,结果到地方后,却见一座楼船正慌慌张张的停靠,看船头记号可不就是盛家的?
徐子敬忙叮嘱南氏带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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