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几乎千依百顺。
所以高承烜固然天资聪慧才学过人,行事却跟寻常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城府自然也是浅薄。
方才挨了孟归羽的打,正自恼怒委屈,这会儿孟归羽去扶他,他顿时就发作出来,狠推了这位舅父一把不说,还恨恨道,“你不是说我不是你外甥,是冒充的么!?既然如此,现在还来扶我做什么?!你去找你真正的外甥去啊!?你去啊!!!”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好在孟归羽以前哄还不懂事的弟弟妹妹惯了,跟前的高承烜虽然就比他小了七岁,论辈分却比孟归瀚他们还要低了一辈,这会儿尽管被推了个踉跄,却也没动怒,只叹着气,说道,“我下来的时候问过去报信的小厮,说你在众目睽睽之下露了身份,跟着又那样失态之后,你说回头就算你金榜题名,今晚之事,又岂能揭过?!到时候人人都知道你曾当众满地打滚,甚至还失禁!不管前因后果如何,单这一件事,传了出去好听么?”
高承烜闻言,用力捶榻,双目赤红道:“都是那南蛮子盛睡鹤!!!我要立刻回侯府找外祖父借人,将他们兄妹都绑了,当着盛睡鹤的面,喊上一群最下贱最龌龊的乞丐无赖,玩死他那两个娇滴滴的妹妹!!!还有他远在南风郡的家族”
“闭嘴吧!”孟归羽本来因为这外甥今儿个确实吃了大亏,心里多少有几分疼惜,所以高承烜若只是寻常的报复心,比如说想找人揍盛睡鹤一顿,哪怕是想弄死盛睡鹤,他都可以理解,但没想到这一直顺风顺水的外甥这样禁不住打击,非礼盛惟乔不成,在盛睡鹤手里吃了亏,恨上盛睡鹤不说,是连盛惟乔跟盛惟妩,还有远在南风郡的盛家都惦记上了!
且不说那盛睡鹤有多诡异多难惹多凶残,就算他只是个寻常士子,对付不了孟氏跟高氏。可孟氏到底还没只手遮天呢!
作为外甥之一就嚣张狠毒成这样,这不是上赶着给高密王那边送把柄么?!
孟归羽本来就正为合族的前途殚精竭虑,这会看着这个猪队友,心里那点疼惜,都有些烟消云散的意思了。
只是到底念及血缘,也是担心今晚盛睡鹤又跑去崇信伯府,来个“高承烜是伯爷堂外甥,伯爷一定有办法,希望伯爷不要让我失望”,还是继续开导,“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怎么报复,而是如何挽回你今晚的狼狈!毕竟你前途远大,二伯跟五姐c五姐夫可都是期许你将来能够出将入相的,怎么能够留下这样的笑柄,为街头巷尾所议?!”
“所以我方才一进来就否认了你是我外甥,图的是什么?图的还不是让你有个体面的理由从这件事情里脱身?!”
“反正方才那些人里,除了一个黄无咎外,都是今儿个才头次见到你!”
“回头我们一口咬定,今晚你一直在武安侯府的客院温书,哪里都没去!今晚出现在这不夜阁里的所谓高公子以及这些下人,乃是一伙骗子,偶然知晓他们中间有人与你容貌相似后,胆大妄为,假冒身份,意图招摇撞骗!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不管今晚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会被编排成什么样,又会被多少人津津乐道回头把这些人打发回江南,再换一批随从,今晚的一切风言风语,都跟你这个真正的高公子没有任何关系了!”
“至少场面上,若有人拿此事攻讦你,你大可以理直气壮的反驳回去!”
“即使黄无咎从中作梗,然而朝野都知道他是高密王的人,到时候就说他存心栽赃污蔑你,甚至那骗子八成就是他找过来演戏,图的就是抹黑孟氏跟高氏的名声的!”
孟归羽冷冷道,“你不是一直不忿他时文写的比你好吗?届时还可以说他其实才学远不如你,之前那些所谓流传在外的文章,其实都是高密王为了替他传扬文名,私下找大家润色过的。所以生怕春闱之中不便舞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