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睹的转身上车,瞥见旁边正睁大眼睛打量他们的盛惟妩,到底还是说话了:“我们带了丫鬟带了护卫,怎么就是孤零零的两个女孩儿家了?!”
“三小姐,咱们这些人,哪儿能跟公子比呢?”盛祥在旁听着,连忙赔笑道,“咱们都是下人,除了伺候之外也不会其他什么了。倘若遇见什么事情,还得公子拿主意啊!”
“天子脚下,能遇见什么事?”盛惟乔冷冰冰的睨了他一眼,“我记得你之前一直称他大公子的,这会儿去掉了排行,看来是投靠他了?只不过就算你投到他门下,这会儿身契也还在我盛家手里!现在就想着调转头来帮他对付我这盛家小姐,是吃定了我奈何不了你了?!”
盛祥不知道她这话是因为盛睡鹤并非盛家血脉,闻言自是大觉冤枉,只是正要辩解,盛睡鹤却一拂袍袖将他打断,说道:“好了,知道乖囡囡你关心我功课,不忍打扰我。但临近考期,我其实也看不进多少书的,陪你们出去走走也还松快点。”
说着俯身抱起盛惟妩,率先上了马车,盛惟乔不愿意当着堂妹的面跟他大吵,见状用力捏了捏拳,在车辕边站了会,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坐进车厢。
只是她虽然为了在盛惟妩面前粉饰太平,妥协了,心中到底不快。
所以上车后,去天街的一路上,都只抱着堂妹说话,别说理会盛睡鹤了,那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盛睡鹤看出女孩儿余怒未消,也不敢撩拨,只静静坐在那里,不时扫她一眼,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如此在盛睡鹤隐忍盛惟乔克制的情况下,一行人总算是相安无事的到了天街。
因为盛祥曾将之前那个雅间订了十日,今儿个他们虽然仓促出门,到了地方,却也不愁落脚。
本来盛惟乔在上次过来遇见庆芳郡主的时候,曾同她说,自己这些人灯会期间是不会再来了。
不过今儿个她心绪不佳,进酒楼前都忘记了此事,待到上楼才恍然,但这时候去跟盛睡鹤说明再换地方,她又不情愿索性庆芳郡主不知道是相信了她当日的话,还是总算醒悟过来不做坑弟弟的事情了,这次倒是没碰见。
一行人顺顺利利的进了雅间,盛祥照例唤了席面上来服侍,如此吃喝了一阵之后,盛惟妩不满足于就在楼上观望底下的星河灿烂,闹着要亲自去街上看灯。
盛惟乔左右是专门陪她出来的,哄了两句见哄不住,也就答应了。
而盛睡鹤一直冷眼旁观,看这情况,默默起身跟上。
今儿个许是因为是一年一度灯会最后一日的缘故,人数竟不比头一日少多少,各色花灯更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盛惟乔牵了盛惟妩的手,随着人群,逛过一处又一处,偶尔看到有卖吃食的,弄的也干净,也会买上一份品尝。
只不过
让盛祥等人无奈的是,不管是吃的喝的玩的,任何东西,盛惟乔就买两份,盛惟妩一份,自己一份,其他人都没有。
如果只是下人没有,盛祥等人也无所谓了,他们平时的月钱跟赏赐都不少,还不至于计较这会子这么点东西。
但同为主子的盛睡鹤也没有,他们不免感到头疼:倘若盛惟乔问过盛睡鹤不要,不给他也还罢了。现在的情况是,盛惟乔根本就是无视盛睡鹤啊!
盛祥由于出发前才被盛惟乔呵斥过,这会不敢随意吱声,只拿眼睛悄悄的看今儿个随盛惟乔出来的绿绮。
绿绮想到绿锦前两日的遭遇,是到现在见了盛惟乔都小心翼翼的,其实也不大敢说。但被盛祥不住的挤眉弄眼,又想到之前她们这些丫鬟暗地里商议下来,都认为在盛兰辞夫妇远在南风郡的时候,不能让盛惟乔跟盛睡鹤闹太僵,以免盛睡鹤忍无可忍,下手突兀且狠辣,她们斡旋不及,懊悔万分,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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