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庸一辈子,又或者在他们决出胜负之前不入仕,否则必将被卷入其中!既然如此,那谋取个六元的身份,好歹能够增加自己的筹码,不管将来选择了哪一方,也能更受礼遇呢?这有什么不好?”
“这事儿咱们现在也插不上什么手了。”盛惟乔点了点头,心想你知道轻重就好,别现在想着六元有望喜不自胜,回头遇见了难处就反过来怪我坑你,“只能等——不过不管怎么样,你的功课千万不可松懈。否则文章撑不起前无古人的六元身份,到时候哪怕朝廷商议好了,见着卷子,不定也要反悔。”
盛睡鹤微笑道:“乖囡囡,你放心罢!我的文章,不敢说天下士子无人能及,然也自信不弱于他人!”
盛惟乔因为本身才学有限,对于时文又没什么兴趣,所以到目前为止,对盛睡鹤的水准其实也不是很了解,就听盛兰辞说正常情况下金榜题名是没问题的——这会闻言,生怕他骄傲,敲打道:“春闱荟萃天下读书人之精华,可不是区区南风郡可比的!你在郡中称雄,然而来年是否依旧可以凭借实力独占鳌头,也未可知!尘埃未落之前,还是谨慎点的好!”
盛睡鹤这会正要哄着她,见状也不反驳,笑着应了。
春闱的事情就说到这里,桓夜合的事情方才也讲过了,两人所以想到了舞阳长公主:“长公主殿下虽然是念在了屠世叔的面子上,专程拣了今日入宫,给你拉偏架,但这番好意,咱们不可不登门道谢!”
盛惟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我们没有给长公主殿下这样身份的人送礼的经验,这礼单还得请人帮忙掌眼。”
“长公主殿下的喜好,自然得请教屠世叔。”盛睡鹤生怕她会说去找徐家帮忙参详,立刻道,“而且这次的事情,我们也该好好谢谢世叔。”
而盛惟乔本来想的也是找屠如川——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两人于是当天先收拾了一份厚礼,派人往屠如川府中投贴,次日一早到屠府,屠如川携眷等候已久,看到他们上堂见礼,一面喊坐,一面就责备道:“你们几个孩子远道而来,需要添置东西的地方多了去了,何以还要在我这里破费?岂不见外!”
盛睡鹤忙道:“世叔莫怪,一来世叔助我们极多,区区心意根本不成敬意;二来家父致仕之后,奉养祖父之余,颇积累了些财货,所以我们兄妹手头还算宽绰,绝无与世叔生分的意思!”
屠如川又逼问了几句,确认他们的财力没问题,这才释然,道:“我照顾你们是应该的,料想我膝下子嗣若去了南风郡,馨章兄也断然不会不管。这份礼单,你们既然拿的不算艰难,那我就全收下来了。”盛睡鹤笑道:“世叔不嫌弃就好。”
就说起来意,“昨日舞阳长公主殿下在宫中对惟乔颇为维护,我们想着此事虽是世叔之故,但长公主殿下跟前也不能不作表示,所以想请世叔帮忙参详!毕竟我们才来长安,不知长公主殿下的喜好与忌讳。”
“这事儿?”屠如川就是皱眉,倒不是不愿意,而是他之所以爽快答应收下盛家兄妹送来的东西,就是想着自己意思意思的留个一两件,剩下来的以盛家兄妹的名义转送舞阳长公主。
这会听着盛睡鹤的话,方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盛家的家底——也难怪,他最后一次跟盛睡鹤照面的时候,盛家还只是南风郡一个寻常富户,在京畿人氏的屠如川看来,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乡下土财主耳。
之后由于盛兰泠的事情,盛家自觉对不住屠如川,屠如川这边也要考虑家里人的心情,不好跟盛兰辞来往太频繁。
如此关系就渐渐淡了下来,经过十几年的现在,虽然屠如川的家里也不那么计较了,但淡却的关系到底难以迅速沸腾——尤其盛兰辞到现在还在南风郡,都未必知道屠如川主动照顾自己子女的事情——屠如川对于盛家的近况自然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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