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却。
这样的话,桓观澜的仇,就真的完全没指望报了!
桓家诸子因此发生了激烈争执,最后谁也说服不理谁,遂各行其事——认为应该出仕的永义伯一脉搬到了长安,住进御赐的府邸里,托桓观澜的学生帮忙,谋取了个闲职,虽然没多少权势,却也因此打入了长安的圈子。
其他几房则继续留在碧水郡,而且行事越发的低调。
“永义伯的用心良苦,前朝后宫也有所知。”徐子敬抚了把短髯,蔼声继续道,“不得不说,他坚持入朝,还是有效果的——桓公当年的知交好友c门生故旧,如今依旧以永义伯府为枢纽,走动频繁。”
这些人里其实很多人都有站队了,有的支持孟氏,有的支持高密王。
但这并不影响他们跟永义伯府的来往,毕竟谁都知道永义伯府的目的与孟氏c与高密王都不冲突,只是冲着宫里那两位舒娘娘去而已。
说起来这永义伯跟徐子敬的处境挺像的,都是自己手里没多少权力,靠着前人余泽令朝中不敢轻动c叫斗得激烈的孟氏与高密王也客气相待,不肯得罪:徐子敬靠的是周大将军,永义伯靠的则是桓观澜。
徐抱墨听到这里,下意识的问:“爹,既然永义伯就在长安,赵家孟家的女孩儿跑去碧水郡做什么?”
这问题也是盛惟乔所疑惑的,因为桓观澜虽然不止永义伯一个儿子,但从徐子敬的描述来看,眼下桓家影响最大的就是永义伯。
如果要争取桓家的支持,怎么也该在永义伯身上花功夫,而不是跑去找碧水郡那默默无闻的几房啊?
“她们应该是陪永义伯之女静淑县主前往碧水郡的。”徐子敬若有所思,“前段时间,曾听人说静淑县主夜梦桓公,动了对祖父的思念之情,打算回碧水郡祖宅小住——这当然只是对外的说辞,其实多半是因为却不过高密王与孟氏两边的频繁求亲之举,打算避一避风头,不想两家倒是缠的紧,竟派女孩儿做前锋,跟去碧水郡了!”
赵桃妆跟孟归欢都是正当妙龄的女孩儿,又出身尊贵,家里怎么放心让她们独自出行呢?必然是要派人陪同的。
这陪同的人,大约也就是两边想撮合给那位静淑县主的人选了。
徐抱墨沉吟道:“那么她们现在回来了不曾?可曾上门来说过当日丹陌楼之事?”
本来他们派人快马送了信来宁威侯府提前禀告,侯府这边也该有回信过去的。
虽然因为偶然会算错楼船的速度,错过了送信上船的机会,但从碧水郡到长安,也是千里迢迢,非一日可达,这中间他们也收到过几封徐子敬的手书。
但不知道为什么,徐子敬在信上半个字都没提到丹陌楼的事儿,反倒对于敖家兄妹中途下船关心过几回。
现在徐抱墨不问,盛惟乔都要忍不住了。
然而徐抱墨问了出来之后,却见徐子敬夫妇彼此交换了个眼色,才道:“这正是我之前在信上只字不提此事的缘故因为兹事体大,怕信里说不清楚,反而叫你们路上担忧。现在高密王府同孟氏为了两家小辈的碧水郡之行,正斗的死去活来。我想,一时半会的,是没空想起来丹陌楼中的过节了。”
盛惟乔等人都觉得很意外:“是为了静淑县主吗?”
“高密王的次子容清醉在碧水郡出了岔子。”徐子敬哂道,“他在你们离开碧水郡的当晚被人偷袭,受了重伤,据说连容貌都损毁了。高密王夫妇怀疑是孟氏所为,但孟氏却不承认,还说他们陪同孟归欢前往碧水郡的子弟之一c大房的孟伯亨于当晚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怀疑是高密王府做的手脚。如此两家越理论越上火,昨儿个朝堂上,高密王世子容清酌与孟伯亨的兄长郑国公世子孟伯勤甚至当众大打出手几个武将拉了好半天才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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