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敖鸾镜点着头,指了指门外,小声道:“恐怕那徐抱墨到现在都没大喊大叫的引人过来,是因为等里头盛惟乔给他什么暗示的动静呢如此,咱们却只要先对付他一个人就好了!”
丝丝忧虑道:“可是那徐抱墨即使只有一个人,到底是世子!就算不提这身份,他一个男子,还习得武功在身,咱们俩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只怕未必是他对手啊!”
“只怪咱们防人之心太浅,早知今日,说什么也要弄点防身之物傍身!”敖鸾镜皱着眉头,说道,“诸如蒙汗药之类算了,眼下没空说这些。不过,这屋子到底是咱们住了这些日子的地方,你我固然本身柔弱,以有心算无心,却也未必没有一拼之力!”
“你听我说”
半晌后,正在门外耐心等待的徐抱墨,终于听到里头有人走到门后的脚步声,他心头一喜,赶紧柔声唤了句“敖世妹”:“是世妹吗?”
“徐世兄。”门后敖鸾镜嘴角挂着冰冷的笑,嗓音却温柔的掐得出水来,娇滴滴的道,“世兄半夜前来,小妹实在惶恐未知世兄有何吩咐?”
徐抱墨听的心头窃喜,暗道:“本世子就说敖世妹她早就对本世子芳心暗许了啊!看看,之前白天在楼下见面时,这位世妹对本世子从来都是客客气气,多余的眼色都不给一个的!这会夜半三更的,没有其他人在,听着本世子来了,门还没开,这语气就软和成这样!”
他暗自得意,面上却越发作出深情款款之色,道:“世妹,兹事体大,能否开门之后,当面说?”
这要求虽然非常的唐突,不过徐抱墨认为,以敖鸾镜对自己的迷恋,她肯定会答应的!
实际上,敖鸾镜闻言后,也确实非常爽快的开了门——不但开了门,她还主动请徐抱墨入内,理由也很充足:“世兄,这大晚上的,你我固然问心无愧,清清白白,怕就怕有人偶然看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乱嚼舌头,传出风言风语来,坏了你我名声!所以不如入内详谈,如何?”
徐抱墨只道她对自己倾心已久,把这份邀请当成了给予入幕之宾的暗示,哪有不同意的?
当下连想都没想,欣欣然入内,嘴里还说着自认为体贴的解围之辞:“究竟世妹考虑周到”
一步踏进去,却见里头昏昏沉沉,居然只在屏风后点了一盏灯不说,那灯还拿厚纱罩子蒙住了,只漏出熹微的光亮来,再被屏风一隔,才进门的这儿就只能看个东西的轮廓了。
而徐抱墨之前待的门外,虽然不能说灯火通明,但两侧的舱壁上,却是隔几步就挂了一对气死风灯照明,以防夜间出行不便。
所以他这么走进去,一时间未能适应里头的光线,却是连轮廓都看不清,只觉一片昏花——本来这情况十分可疑,但徐抱墨一心一意的认为“敖世妹对本世子心许已久”,压根没有起疑心不说,甚至心头一荡,暗忖:“难道敖世妹打算今晚就跟本世子唔,本世子这两年被祖父祖母看着,很久没近女色了,若能与这位世妹风流快活一番正是再好没有!只是为了万全起见,回头还是得去大夫那儿弄碗避子汤啊!”
毕竟他虽然决定了要对敖鸾镜明媒正娶,但就像徐老侯爷之前劝说盛老太爷时说的那样,他们这种人家,从定亲到成亲,六礼走一遍的时间,短于一年就算仓促了!
所以为了避免可能出现的麻烦,事后还是让敖鸾镜喝碗避子汤定心——毕竟这也是为了他们两个共同的未来考虑嘛!
“回头大乔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吧?”徐抱墨快乐的想到,“因为这个大夫还是他们盛家弄上船的,连带药材也是——嘿嘿,叫她欺负本世子,她生气了本世子就高兴了啊!”
然后,他心中的快乐还没结束,忽听脑后生风,有东西重重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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