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炸起,喉间不住发出惊恐又示威的低咆!
“五哥!”盛睡鹤瞬间沉下脸,扬声安抚道,“五哥不必害怕,一切有我在!”
说话间他已经带着盛惟乔朝岸上游去,初五本来对着谷口那边不住吼叫的,察觉到盛惟乔的靠近,立刻又掉过头来,对她龇牙咧嘴,一副找位置下口的样子,吓的盛惟乔不住尖叫,一个劲的朝盛睡鹤身上靠。
好在盛睡鹤到岸后,伸手推了推初五伸过来的脑袋,简短说了几句“这不是坏人”c“别伤她”,很快把初五安抚下来,又让这头黑豹让开些,单手一撑上了岸,跟着将盛惟乔也拉上去——这时候谷口的响声总算停下,地面却还有些余震的意思,四周草木无风自动,原本过些日子才会离枝的秋叶纷纷坠落,望去既凄美,又不祥。
兄妹俩此刻都无暇理会湿透的衣衫,俱是努力朝谷口方向眺望,神情凝重:“地动了?!”
盛惟乔脸色苍白,“不知道岛上的屋子怎么样?应姜还有绿锦她们方才估计都在房里!”
“不是地动!”盛睡鹤铁青着脸,思索了会才道,“咱们过去看看!”
半晌后,走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盛惟乔看着面前的一幕,目瞪口呆良久,才喘息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睡鹤同样默然片刻,方道,“咱们应该是暂时被困住了!”
——横亘在兄妹面前的,赫然是倾泻直下的山石泥土,中间夹杂着原本长在上面的草木藤萝,将出谷的路堵了个结结实实!
盛惟乔深吸了口气,转向盛睡鹤:“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盛睡鹤这会心情显然非常不好,竟未自称“为兄”,他面无表情,目光幽深,仰头打量了一阵旁边的玳帽峰,道,“有人在玳帽峰上做了陷阱,应该是利用了前两日风雨时玳帽峰本来就坍塌了的部分山体。当时用栅栏c藤蔓等物临时拦住了山石泥土的滑坡,方才再悄悄将最关键的几个地方打开,让这部分山体继续滑落,堵住了咱们出谷的路!因为这些地方本来就薜荔满壁,咱们又有两年不曾来了,纵然发现不同,也不会怀疑被做了手脚,只会认为这是自然生长的变化。”
随着他的指点,盛惟乔定睛望去,确实在堵路的泥石间看到了粗制的栅栏c编织过的藤蔓之类。
不过这并不能打消她对盛睡鹤的怀疑:“公孙喜这次跟咱们一块来岛上的,但从上岸起,他就不见了踪影!”
言外之意,谁知道这个陷阱是不是盛睡鹤指使公孙喜过来做的?
也不仅仅公孙喜,盛睡鹤作为乌衣营首领,在玳瑁岛上能指使的人多了去了!
就算山体坍塌下来的巨响发生时,他自己正揽着盛惟乔泡在水里,没有做手脚的机会,却也未必清白!
只不过盛惟乔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将自己还有乖囡囡你困在这山谷里做什么?!”盛睡鹤也同样提出了这个疑问,“何况这谷口虽然堵的厉害,就算大哥接到消息之后,立刻将岛上人都召集过来挖掘,没十天半个月也别想挖通。但玳瑁岛是个岛,四周面海。这山谷一直往里走,也是可以到海边的!届时只要派艘船过来,咱们就能出去。我花这么大力气,难道就是为了请你再坐一回船吗?”
盛惟乔皱着眉,道:“那你说,你方才为什么坚持要我跟你来这谷里,还不让我带上绿锦或绿绮?”
“应敦有问题。”盛睡鹤脸色非常难看,时常噙在嘴角的一丝笑消失的无影无踪,昳丽的面容逐渐笼罩上一层阴冷,目光闪烁的看了一会面前的阻碍,才淡淡道,“我急着想来看初五,不放心把你留在应姜那儿,所以才坚持带你出来!”
盛惟乔一惊:“公孙海主?”
不待盛睡鹤否认,她自己已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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