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真!你自己想想看,我跟他非亲非故,却愿意为了他承受宣于家老夫人的震怒,甚至冒性命之险!他就是铁石心肠,能不为之动容?”
“就算他不可能因此一下子对我有了爱慕之情,然而却肯定会记住我的!”
“有了这么个开头之后,你觉得接下来,我没机会让他对我真正上心?”
“你道勾引人一定要骗人呢?啧!”
“方才你找我麻烦时,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对付的,现在看来,你比我想的还要单纯——我都有点后悔找你合作了,毕竟你这样子实在不像是对付得了冯家姐妹的。别到时候我费心费力让你做了恒殊表哥的妻子,你迅迅速速的死个不明不白不要紧,白白的糟蹋了我一番心血!”
敖鸾镜听的目瞪口呆,树上的盛惟乔听的也是目瞪口呆——她这会说不了话也动不了,但从坐下起就摸出那把梅花嵌猫儿眼银质小酒壶怡然自饮的盛睡鹤,却凑到她耳畔,含笑道:“乖囡囡,现在知道你多么天真了?我打赌你之前才听宣于表妹‘坦白’时,一定想替她在姨母跟前求情来着,是也不是?”
“你这么聪明这么厉害,有本事一个人想办法逃脱宣于家老夫人的控制啊!”敖鸾镜虽然没有一个盛睡鹤在旁刺激,也被气了个够呛,怒声道,“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求着我?你当真后悔你现在就走啊!我倒要看看,这府里除了我之外,你还找的到找不到第二个能跟你合作的人选!”
底下宣于芝雨似乎被噎了下,片刻后,她用无可奈何的语气道:“好吧,你说的对,我现在没什么可选的——但同样,你也没什么可选的!你要有信心靠自己嫁给恒殊表哥,方才也不会遣退左右,跟我来这林子里说话了,是不是?”
“我跟你可不一样!”敖鸾镜虽然心机不如她,却也不笨,立刻打草随棍上,道,“你是走投无路,为了不被冯家姐妹去父母留子,必须找到一个帮手!但我这个敖家小姐,可是有父有母有兄长,虽然我确实很喜欢盛表哥,倘若当真跟他有缘无分的话,他日嫁与别人一样好好儿过日子!哪像你,离了眼前这个机会,根本就是十死无生!”
她冷笑出生,“所以,从现在起,你跟我说话最好放尊重点!再显摆你那些勾引男人的本事,休怪我转头就走!看你怎么办!”
宣于芝雨显然不防她这突如其来的发难,沉默了好一会,才涩声道:“你既然是这样尊贵的小姐,又何必同我这样的苦命人计较?须知道我不是一个人,我那同胞妹妹,可还在宣于家老夫人手里的,那孩子今年才三岁,是宣于家老家主去世前不久才落的地。”
“你现在倒是装可怜了?方才讥诮我的时候不是很得意?”敖鸾镜可不像盛惟乔那么容易心软,闻言冷笑,“何况你要是真的看重你那妹妹,又何必在意合作的时候受点委屈吃点亏是吧?如果你认为你那妹妹还不值得你委屈自己,我连她亲姐姐都不是,做什么要为了她做低伏小?”
宣于芝雨叹道:“好吧,我说不过你——不过你也不要太过分!我无意跟你抢恒殊表哥,只求姐妹能够逃出生天,最好你再给我们笔安身立命的银子。但如果你欺人太甚的话,我也不介意给你添点堵,比如跟恒殊表哥春风一度什么的相信我,论对付男人,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绝对不是我对手!毕竟我娘可是靠伺候男人吃饭的!”
敖鸾镜啐了一口,似乎有点恼羞成怒,道:“谁要跟你比这样下三滥的事情!”
为了转移尴尬,她赶紧岔开话题,“这么说,你今天回去之后,打算将跟盛表哥的坦白,解释成为了让盛表哥留下深刻印象,故意为之了?宣于家的老夫人,会接受这样的说辞吗?”
“这个就是我的事了。”宣于芝雨嘿然道,“倒是你,你可想过要怎么博取恒殊表哥的欢心?至不济,也让他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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