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单纯的挑衅?
盛惟乔先是如释重负,继而怒火中烧:“他居然敢挑衅我!!!”
这里已经不是杳无人迹的祠堂里,自己虎落平阳被犬欺,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了!
重点是爹娘已经再三强调了对她的关心与疼爱绝对绝对不会因为盛睡鹤的存在而动摇了!
这只盛睡鹤凭什么挑衅自己?!
这简直不能忍!
盛惟乔深吸了口,默念几遍“有客人场合”,才按捺住现场挽袖子跟盛睡鹤开撕的冲动——冷静下来后,她总算想起了面前的徐抱墨:这位世兄还在深情款款的等自己答复呢!
“世兄,这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狠狠诅咒了一番盛睡鹤的缘故,盛惟乔这时候反倒镇定起来了,她抿了抿唇,组织了下措辞,随即落落大方道,“再者,这也不是小事。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世兄,未知世兄可否容我思想数日,再作答复?”
徐抱墨本来看她半天没说话,跟着就去看盛睡鹤,还以为把他的大乔吓着了,想喊哥哥救场,心里颇为忐忑。
谁知盛惟乔盯了盛睡鹤片刻,忽然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一番话说的有礼有节,让他想继续逼问都不能——人家都说了,不是小事,事情突然,需要好好考虑,作为一个有风度的世兄,总不可能还要拉着她不放,非要她当场给个说法吧?
“不愧是本世子看中的正室人选!”徐抱墨失望了一小会,但转念想到,“大乔向来矜持,不同于沈小姐之流——本世子真是糊涂了,这样性情的大乔,哪怕是心里千肯万肯,又怎么可能一问就答应呢?”
他的大乔十有,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直接点头,所以才托词考虑啊!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徐抱墨心中欣喜,哪还有什么心思下棋——更不要讲这种情况下他肯定得让着盛惟乔了,而盛惟乔看似从容,心里却早已乱七八糟,原本就不高明的棋艺越发生疏,要不是徐抱墨中途留意了下,他差点就要赢了!
“看来大乔这会也忐忑的很,是生怕本世子失望之后放弃吗?”他觉得心情更好了,“唉,看来接下来本世子还要更殷勤些才是,免得大乔患得患失,吃不好睡不好,到头来还不是本世子自己心疼吗?”
他抖擞了精神,正要说上几句甜言蜜语,以作安抚,谁知道这时候厅外匆匆奔来一个小丫鬟,到盛惟乔跟前禀告:“小姐,敖小姐醒了。”
“敖姐姐醒了?”盛惟乔忙把棋子一扔,对徐抱墨道,“世兄见谅,我得去瞧瞧敖姐姐好点没有?”
徐抱墨心里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每次难得跟大乔单独相处会时,总有这样那样的意外来打扰啊!
不过好在这样的日子已经不会太长了!!!
“世妹但请自便!”徐抱墨忍住欢呼,优雅颔首,“你我何必见外?”
他以前说“别见外”的时候,盛惟乔总要客套或者解释几句,但方才听了他的吐露衷肠,现在再听这句话,轻易就能品出其中的暗示来,盛惟乔面上一红,这次却是假装没听见,只微一点头示意,起身就跟着那小丫鬟离开了。
她进了水榭里的那间卧房,见敖鸾镜已经起了身,正坐在榻边的妆台前整理仪容。
见盛惟乔进来,怪不好意思的:“酒后失仪,累妹妹久等了!”
“姐姐何必如此客套?”盛惟乔抿嘴一笑,上前帮她扶正一朵珠花,“我们在旁边书房取了棋对弈,却是自在。姐姐醒的正好,要不要咱们也去来一局?”
“我对弈棋不大擅长,恐怕扫了妹妹兴致。”敖鸾镜有点迟疑,她倒不是怕输,主要是因为盛睡鹤在,不知道这盛表哥的性情喜好,万一他讲究以棋观人,自己一个不当心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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