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看向那些额头恨不得贴住了甲板的人时,甚至还有几分阴森。
盛惟乔清楚的看到,那清秀少年在盛睡鹤目光掠过时,原本一脸倔强的他,竟然下意识的一个哆嗦,眼中流露出分明的恐惧来!
“妹妹醒了?”然而盛惟乔话音未落,盛睡鹤微微偏了偏头,向她看过去时,已瞬间恢复了在盛府时的轻快明朗,含笑起身,“来,咱们上去说话。”
说着也不管地上跪着的人,直接走到盛惟乔跟前,握了她手臂朝楼上走去。
盛惟乔茫然的被他拉到楼上,快回到她出来时的舱房里了,才猛然醒悟过来,用力甩开他手,警觉道:“我跟你怎么会在这儿?冯表哥跟宣于表哥他们呢?还有徐世兄在哪?你想干什么?!”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被收养的事情吗?”盛睡鹤看着她怀疑的目光,轻哂道,“前两日我接到消息,我义兄中了暗算,处境非常危急!所以我打算回去给他帮忙,然而你爹说什么也不同意,将我软禁在盛府之内,不容离开。所以我只能趁陪你到丹桂庭贺冯家大公子的机会,让手下设法混进里头,在熏屋子的药草中掺了迷香,好趁夜脱身了。”
他说到这儿,有点抱歉道,“本来我只打算一个人走的,然而我手下自作主张把你也带上了——因为我昨晚也中了迷香,到方才才发现这件事情,眼下船已离开陆地,我赶时间,却没功夫专门送你回去,只能写鸽信给你爹,让他派快船来接你了!”
“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带上?”盛惟乔顿时紧张的问,“是不是想替你报复我?!”
“为兄是那么心胸狭窄的人吗?”盛睡鹤慈爱的摸了摸她脑袋,在她惊恐的偏头躲开之前收回手,笑道,“再说了,真要报复你,我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卧房让给你住?直接把你扔海里喂鲨鱼多干脆,是吧?”
见盛惟乔瞬间瞪大了眼睛,要哭不哭的样子,他生怕逗过了头,忙干咳一声,正色道,“他们之所以带上你,是因为想你爹帮我那义兄一把。你方才看到了?我正为这事儿罚他们呢!”
“你怎么一口一个‘你爹’?”盛惟乔抿了会唇,惊疑不定道,“难道你不是我爹的孩子?!”
“以后就不是了。”盛睡鹤面上露出一抹遗憾,叹道,“想想盛家的万贯家财,我还真有点心疼要不妹妹看在我这么爽快走人的份上,回头劝你爹多给我义兄点好处?”
盛惟乔没理他的调侃,皱眉道:“什么叫做以后不是?你到底是不是我爹的孩子?!”
“妹妹后悔当初没对我好点了?”盛睡鹤笑眯眯道,“这是打算认我这个哥哥了?”
“呸!谁要喊你哥哥!”不出他所料,盛惟乔立刻否认,也不追问这个问题了,气呼呼道,“你走了最好!省得碍我的眼!”
盛睡鹤闻言,笑容不变,道:“噢?你这么讨厌我吗?我忽然后悔了——等给我义兄帮完忙,我一定要再回盛家,跟你抢家产,跟你争宠爱,天天到祖父跟前告你的状,关你进祠堂,让你每晚都被那团绿火吓得哭天喊地懊悔莫及!”
满意的看到盛惟乔白了脸,他和蔼的问,“别说为兄不疼你:来,再告诉哥哥,你接下来乖不乖?听话不听话?”
“”盛惟乔抿了抿嘴,又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忍不住泪奔着跑进舱房内,狠狠摔上门,“我为什么要听你话?!你最讨厌了!!!”
门外盛睡鹤莞尔一笑,转头对不远处的角落淡声吩咐:“这两天她应该不会出门,更不会主动要求见我了。不过你还是看着点,别叫她乱走乱跑,咱们现在人手不足,这船又大,别她什么时候不当心掉进海里了,都没人知道。”
角落里的人默默躬了躬身,低头时微露容貌,正是方才跪在前列的清秀少年。
盛睡鹤本来以为即使鸽信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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