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尽管知道容珒的天赋远不如容睡鹤,冯氏还是希望这个外孙能够顺顺利利的继承帝位的。
“娘您这话说的。”盛惟乔闻言有点啼笑皆非,提醒道,“那您女儿我当年,论才学论八面玲珑的本事,哪样比得上汾阳公主?可是让您更疼汾阳公主一点,您肯么?”
汾阳公主就是之前的静淑县主桓夜合。
容睡鹤追封恩师桓观澜之后,对其后人也有礼遇,桓夜合作为桓家最早跟他搭上线的人,又跟盛惟乔关系还不错,还是女眷,自然也有好处,从县主直接晋升为公主。
世人所以都对容睡鹤的品行赞不绝口……实际上这里头不无容睡鹤对公孙喜的宠爱的缘故。
“我跟你爹当然是疼你的,随便你是什么样子,在我们看来,我们的孩子就是最好的!”冯氏听了这话,叹口气,语重心长道,“但你要知道,这天下不是每个父母都跟我们这样想的开!而且盛家那么点儿产业,在容氏皇族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何况盛家我跟你爹足以做主,你祖父祖母,还有你叔父婶母他们,闹的再厉害,只要我跟你爹说定了,他们再怎么折腾也是无济于事!”
“因此我们觉得你好,那你就是好的!”
“可是皇室……”
盛惟乔拦住话头,好笑的说道:“娘,皇室难道现在不是我跟贞庆说了算?”
“……主要是贞庆说了算!”冯氏噎了噎,道,“至于你……还不是夫荣妻贵?要是贞庆转了主意,又或者你们两个拧起来了,你说底下人会听谁的?”
盛惟乔道:“蕤宾还不是贞庆的孩子?我疼他,贞庆岂能不疼他?何况蕤宾是太子,要学的是治国的本事,又不是要考状元!总不能因为贞庆考取过状元,也要他微服私访的去殿试一场吧?您想想当初太祖皇帝陛下的出身,那是稍微复杂点的字都要左右标注了才认识的,还不是建立了我大穆?”
冯氏无话可说,也就转了话题。
只是回去之后跟盛兰辞讲起来到底不能放心,又感慨:“偏生乖囡两次生产都不是很顺利,这情况,不到万不得已也真的不敢让她再生第三次了……否则趁着年轻多生几个,将来也更稳妥些!”
之前容睡鹤班师还朝后,知道了妻子生容聿时也很不顺利后,这两天就一直让宫人备着鱼鳔羊肠等物避孕,以免盛惟乔再次有孕,生产时遇见危险。
这事情因为是帝后的私房事,盛兰辞夫妇从来没说过什么,只作不知,但心里是很满意的。
只是如今随着两位皇子的渐渐长大,尤其是容珒:拥有盛兰辞这样的外祖父、容睡鹤这样的亲爹,他的天赋跟表现,只比寻常人好了点,根本没达到惊才绝艳的地步,怎么不叫一群指望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人扼腕?
其他人觉得大失所望也还罢了,如果容睡鹤也觉得这儿子承担不起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万一容聿长大点后亦然……这?
“陛下要是当真要变心,哪里是孩子就能够约束得了的?”对于这个问题,素来溺爱女儿的盛兰辞倒比冯氏看的开,此刻就是摇头,“你想想先帝,那是为了哄宠妃高兴,亲生骨肉都下得去毒手!舒氏姐妹一直到先帝驾崩都没有生下一个皇嗣,小公主还是陛下登基之后才落地的,就是这样,先帝还不是宠她们姐妹到闭眼?”
又说,“而且嫡长子不够出色导致的悲剧……之前的高密王府就是个现成的例子,陛下自己是这事儿的最大受害者,他又岂能让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辙?”
好说歹说的,总算说的冯氏舒展眉宇了,只是少不得暗自祈祷容珒开窍,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储君,弹压住各方的怀疑与失望。
这五年当中,盛兰辞夫妇的心思一如既往的只在盛惟乔母子身上,亲生儿子盛惟元差不多是等于送给许连山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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