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希望掌上明珠受到这样的伤害。
何况他一直都自认为是个讲道理的人,倘若赵桃媗至今待字闺中,是由于自身原因造成的,他就算遗憾,也不会有什么怨怼。
但这会儿明明他女儿什么都没错,却在终身大事上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波折……谁能不替自己的骨肉抱屈?
“娘您放心,明儿个我就去找密贞,当面跟他问个清楚!”赵适神情阴沉了会儿,冷然说道,“虽然我这个舅舅跟他见面不多,认识也不久……然而他要是但凡还有点良心,无论如何也该给我一个交代!”
但秦老夫人却不赞成这种摊来开的做法:“我早先就跟你说过,咱们这种门第,又掌了兵权,说话行事,都要仔细!不管坐在那个位子上的,同咱们是何等的骨肉至亲,都不能当真放下戒备,全然把人家当亲戚、当自己人看待!”
就叹口气,“自来枕边风威力巨大,要是这会儿给密贞做正妃的是桃媗,哪里来这样的事情?你们啊就是太心慈手软,不懂得当断则断的道理。”
“娘,我想密贞应该还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却一点说法都不给咱们家的。”赵适沉默了会儿,还是摇头,“总要试试。”
秦老夫人见劝不住他,冷哼了一声,道:“你去试试吧,只不过你不去问的话,大家还能装一装糊涂,留一份面上情!若果去问了,说不得就是撕破脸……这会儿密贞气候已成,到时候他一不做二不休的……你自己想想,咱们家可还有自保的能力?”
然而赵适思索之后,还是径自找到了容睡鹤,质问公孙喜为何撇下赵桃媗,却同桓夜合定亲?
“舅舅,我先问您一个事儿。”容睡鹤这边其实早就等着他了,这会儿遣散左右之后,亲自给他斟了盏茶水,心平气和的问,“据说您素来疼爱儿女,尤其三表妹这个小女儿,更是您的掌上明珠……却不知道,对于表妹的婚事,您是怎么想的?”
“是只要她嫁的风光,而且对娘家有裨益呢;还是跟我那岳父一样,必要女儿自己觉得高兴才好?”
赵适皱眉说道:“我自然是盼望桃媗一世如意美满!”
“那我跟您说个事情,这事儿我也是回来长安之后才知道的。”容睡鹤于是叹气,“要是在北疆就晓得的话,当初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阿喜同三表妹的事情!”
“这话是什么意思?”赵适一怔,“难道阿喜有什么问题?”
“他也是一时糊涂!”容睡鹤苦笑着凑近了他,低声道,“只是他招惹的是其他人也还罢了,偏生是宫里头那一位!如今那位的身孕,甚至同陛下毫无关系!舅舅也知道的,阿喜跟我一块儿长大,虽然我没有纳小的意思,但阿喜若是将来左拥右抱,花天酒地,我也是不会计较什么的……前提是他的正妻不是三表妹,那样的话,且不说我要怎么跟舅舅您交代,就说冲着我跟三表妹的表兄妹关系,我也不能这样坑自己人吧?”
“这么大的事情,又不好叫底下人带口信,我想着就是得亲口跟舅舅说才是!”
“只是如今我的一举一动,长安上下都看在了眼里。”
“若是贸然去见舅舅,必然会引起众多议论!”
“说起来,舅舅此番前来,我是久等了的。”容睡鹤说到此处,端起茶水呷了口,神情真挚而从容。
赵适皱眉良久,才道:“那么静淑县主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跟康昭也是意外的紧!”容睡鹤露出无奈之色,说道,“晓得阿喜跟宫里那位的事情后,我们哪里还敢将表妹说给他?这不一壁儿想着要怎么善后,一壁儿就想着赶紧给阿喜成亲,好斩断这份孽缘?”
“结果这时候静淑县主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风声,就主动上门来委婉自荐了。”
“这位县主话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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