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表姐安置罢?”
阿芮脸色不太好看的回到自己的帐子里,呵斥木若者服侍自己梳洗毕,就闷闷不乐的躺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晚她翻来覆去了好久都没睡着,以至于给她陪夜的木若者都被吵醒了,忍不住问:“小姐,您不舒服么?”
木若者之前作为胏渥部的贵女,是受过严格的才艺上的教诲的。
本来茹茹的贵女大抵用不上学大穆官话,无奈她有个将大穆官话说的比许多穆人还溜的舅舅,这舅舅还是老可汗爱子,如今的可汗,胏渥部对木若者的安排,本来就是要么嫁给那伏真要么嫁给那伏真的儿子,自然也给她加上了这一课。
但就跟莫那娄氏一样,她对穆国的语言兴趣不大,学的七七八八,算不上好。
还是这段时间落到阿芮手里,被阿芮收拾过几次,怕吃苦头,才突飞猛进,虽然口音还有点古怪,吐字大体已经算清晰了。
“……”阿芮听着她此刻的询问,只是沉默。
“小姐放心吧,我是茹茹最美的女孩儿,就算您那个表妹也姿容过人,然而正所谓环肥燕瘦,我未必不如她。”木若者见状,暗自挑了挑眉,却自顾自的说道,“何况如今密贞郡王就在我跟前,您那个表妹却远在天边……还怕咱们没有机会么?”
“你胡说八道个什么?”阿芮闻言,又沉默了会儿,才淡淡道。
木若者听得这话,却无声的笑了起来,轻声道:“小姐,听说穆人有句话,大概意思就是两个人既然都明白了,就不要再遮遮掩掩的说了。咱们现在,岂非如此?您流落茹茹……好吧,也许不是流落,而是穆人的计划?反正您在茹茹这些年,过的很不好,我以前因为跟您没什么见面的机会,谈不上恩怨。然而冲着您在茹茹吃的苦头,想必对我也没什么好感吧?”
“这情况您当初却开口将我留在身边……说是为了服侍您,可是我茹茹不似穆国,女奴当中擅长骑术的多了去了!”
“甚至好些人的骑术,因为需要照顾我这样的主子,尤其需要精湛!”
“您不挑那些真正会伺候人的,非要找我……”
“若非为了密贞郡王,还能是什么缘故?”
她悄没声息的从被窝里爬起来,凑到阿芮的枕畔,几近耳语道,“这几日下来,我都听他们说了:您根本就不叫阿芮……您跟密贞郡王妃,南风盛家的掌上明珠盛惟乔,乃是嫡亲表姐妹!沈九娘,对不对?”
“然而早年因为一些事情,您代盛惟乔受过,落在海匪手里受尽侮辱,最后还辗转被卖到茹茹,前两年才设法同密贞郡王联络上,借助密贞郡王对我茹茹居心叵测的机会,做了内应,这才得到跟着他这一行人返回穆国的指望……”
“您很怨恨密贞郡王妃,想要报复她?”
“只可惜密贞郡王对他的王妃很好呢,您可惹不起郡王,又不甘心……所以在郡王拒绝收下我时,将我留下来,想要给我机会勾引郡王,好叫您那表妹伤心,最好我要是生下子嗣,回头将您表妹的儿子的地位也抢走……对吗?”
黑暗之中,阿芮,不,应该说沈九娘咬着唇,有些失神的瞪大眼睛,看着帐顶。
虽然帐子里昏沉沉的,连个轮廓都看不出来,她却保持着这个姿势好一会儿,才淡淡说道:“好生做你的差事,不要自作聪明!”
“……是。”帐子里看不出来彼此的神情,木若者呼吸似乎急促了一瞬,但这份情绪的波动很快就被压制了下去,只听的被褥与衣物摩挲的窸窣声,片刻后,匀净的呼吸传来,木若者睡着了。
她们不知道的是,片刻后,两人之间的对话,就被禀告到了容睡鹤跟前。
禀告的手下有点无奈:“原本只是怀疑那木若者,到底是胏渥部贵女,心里头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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