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冯氏的声音,原本在外间把守的细泉慌忙破门而入,见着盛惟乔的情况,也吓了一跳,手脚利索的去旁边沏了盏茶过来,与冯氏一块儿给盛惟乔喂了,看她煞白的双颊总算腾起一抹红润,方心有余悸的说道:“县主您可千万要撑住!不然却教老爷夫人怎么办?老爷夫人这些日子,为了冯老太爷的事情,早就急的团团转了!”p
毕竟,冯老太爷是为了盛惟乔,才去的长安。p
究其缘故,他跟盛兰辞的出发点一样,都是心疼女儿。p
结果他这么做,固然如愿让女婿免除了一场灾祸,自己却陷了进去!p
这对于盛兰辞夫妇来说,心理压力可想而知!p
也就是他们跟冯家关系一向融洽,冯家上下又都是讲道理的人,不然展老夫人不发话,冯叶夫妇跟冯因夫妇,都要找shàng én来质问了!p
“我没事儿!”这些道理,盛惟乔也明白,她按着胸口,足足缓了好一会儿,才惨笑了下,安抚的拍了拍冯氏的手臂,低声说道,“娘,我就是就是从来没想到过这样的事情,有点懵了!”p
“你没事儿就好!”冯氏眼中含泪,后悔的不行,自责道,“也是我糊涂!你爹跟你外祖母一早就说过,绝对不要将这事儿告诉你,免得你烦心!我怎么就在你回来的第二天就讲了呢?”p
盛惟乔闻言,眼中泪落纷纷,却道:“娘,我一早就说过,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您几位却还这样一味的护着瞒着我,这样我如何独当一面?以前您还能说我没法独当一面也没关系,至少可以依靠您几位,还有密贞!”p
“但这两年我的遭遇,您也看到了!”p
“跟密贞,跟您几位,都是聚少离多!”p
“独自在外的时候,您说我除了自己之外,还能依靠谁?还有蕤宾,他还这么小,如果我这个亲娘不济事,您说他将来过的会多么艰难?”p
“您就这么一个外孙,您忍心?”p
又说,“您方才怪元儿不知道体恤外祖母!可是有些事情您不跟我说,我又哪里晓得体恤您几位呢?如此还不是不孝么!娘,我自己都当娘了,要是您几位还是什么都对我遮遮掩掩,且不说于我c于蕤宾的往后,都非好事,就说我自己又怎么忍心,看着您几位继续为我顶风遮雨,然后坐享其成?!”p
冯氏呜咽道:“这种事情,就算密贞也是有心无力,跟你说了,无非多你一个操心,却是何必?再说了,就算你现在已经做了娘了,既然娘家还在,回来了家里,若还不能让你过的舒心点,这算什么娘家?何况如你所言,你出阁这两年以来,同密贞聚少离多,这会儿陪嫁的体己人都不剩一个,心里岂能好过?你不说,为娘难道心里没数吗?这会儿还要给你加压力,为娘如何忍心?!”p
母女俩互相体谅,越说越是酸楚难捺,最后抱头大哭一场,细泉劝说不住,惊动前头的盛兰辞亲自回来安慰了好一番,才各自收拾情绪。p
因为这时候正是秋收的时候,盛兰辞格外的忙碌,若非为了女儿跟外孙才回来的缘故,都不会在府邸里,必要亲自下去巡视田庄的,这会儿才在乘春台留了会儿,前头就频繁有管事来催促,只好又匆匆离去。p
他走之后,冯氏跟盛惟乔发泄了一番,倒没有继续恸哭,而是叫人打了水来梳洗,商议正事,冯氏说道:“昨儿个你已经跟你三叔三婶打了包票,说了彻儿还有妩儿平安无事的消息。但之前随你祖父祖母在长安的人,不止他们俩,还有二房的德儿跟福昌呢!你可也得跟你二叔去报个平安才是!”p
盛惟乔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我等会儿就去二叔那边?”p
“还是我打发管事,请你二叔他们过来吧!”冯氏闻言摇头道,“我倒不是说你这会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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