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阿喜在宫闱里的时候,刺杀了莫氏那老妇。为了不让这罪名落在你叔头上,阿喜所以找我求助。我便设法将他们带出宫来。”
见孙女目光落在孟皇后身上,她一皱眉,“这个皇后是因为跟你婶关系好,阿喜为了不使你那婶不高兴,只好带了她一块儿出来。”
建安郡君听出祖母语气的不悦,又见孟皇后脸色难堪,感到自己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她虽然因为跟孟皇后分属不同阵营,彼此之间也谈不上什么交情,然而到底年岁仿佛,都是面嫩的时候,郡君自觉不该使得皇后颜面无光,这会儿不好意思的低了下头,复看左右,低声说道:“但是,现在他们怎么走?”
“走渭水就成。”高密王妃对公孙喜点了点头,说道,“你打小跟着我的鹤儿,想来也是在海上讨过生活的?这么着,水性应该没问题?这悬崖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跳下去游走办得到吧?”
公孙喜点了点头,朝她抱拳道谢:“娘娘今日襄助之恩,卑职必然不忘!”
高密王妃坦白的说道:“你记不记我的好都没关系,我只是帮我的儿子。”
又看了眼建安郡君,“建安,你去马车上将我准备好的包裹拿下来,咱们送他们到悬崖边去!”
建安郡君这会儿心里乱的很,她是知道祖母高密王妃对于叔容睡鹤颇为偏袒的事情的,所以祖母所言公孙喜跟孟皇后出现在此的缘故,她其实不太相信,甚至怀疑,其实公孙喜压根就是刺杀莫太妃的凶。
高密王妃乃是为了庇护容睡鹤,才帮忙掩护公孙喜还有孟皇后离开皇城的。
虽然建安郡君跟莫太妃没有什么感情,对于谋害莫太妃的人,提不起什么仇恨的心思,但她是出了阁的人了,嫁的还是跟容清酌关系密切的黄无咎,对于局势,当然也有耳濡目染的敏感。
此刻心里多少有点怀疑,高密王妃是在容清酌跟容睡鹤俩兄弟的暗自竞争里倒向了容睡鹤
不过由于戚氏的教诲,她什么都没说,依言去马车上拿了包裹,抱着,陪高密王妃朝上走。
本来公孙喜见建安郡君拿了包裹过来,伸想接的,但见这位郡君似乎没有递过来的意思,也就拉着皇后转身跟上高密王妃了。
王妃一边朝悬崖上攀爬,一边询问着容睡鹤的近况。
见公孙喜说自己这段时间不在西疆,不是很清楚,就问他还在西疆的时候,容睡鹤的起居之类。
如此说了几句闲话,因为这悬崖也不是特别高,也就走到了上头。
悬崖上是有些植被的,不然公孙喜跟孟皇后的踪迹早就被看到了,但伸出一截凌空于渭水之上的一截,不知道是否因为河上风大的缘故,却只生了些及膝高的野花野草,俨然就是被身后一圈儿树木围出来的小花圃似的。
这季节的“小花圃”生的郁郁葱葱,还开了不少黄黄白白的野花,芬芳扑鼻,很是可爱。
不过这会儿四人都没什么心思欣赏,只随便扫了一眼,就都望向悬崖之下:夹杂着两岸泥沙的渭水,浑浊而充满了气势,那样浩浩荡荡的经行而过。
河水奔涌之间,卷起的浪涛拍打在悬崖下的土石上,有几点水滴甚至飞溅到了他们面颊上。
位女眷都是不会水的,看到这情况,建安郡君赶紧拉着高密王妃朝后退了几步,唯恐祖母不当心掉下去。
“建安,你将包裹里的东西,给阿喜解释下都是些什么。”高密王妃也确实看的有些脸色苍白,稍微缓和了下之后,她挣开建安郡君的搀扶,转头吩咐。
又跟公孙喜说,“时间仓促,里头好些药瓶之类的都没标明,为防你们需要用的时候难以分辨,还是让建安给你好好讲一讲吧!我上了年纪,老眼昏花,别看错了,反而害了你们。”
公孙喜想说常见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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