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对你素来严加调教,你多少还是有些轻狂的意气!”
“这当然不能全怪你,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经历过太大的打击,更不曾经历过披荆斩棘筚路蓝缕的创业这也是我会对家乾格外宠爱,以给你压力的缘故。”
“不是我真的看重家乾胜过你,而是我怕你在前人的余荫里迷失啊!”
孟家源心神大震,说道:“爹爹!孩儿愚钝,竟不知道爹爹一番苦心!孩儿往后一定会努力摈弃轻浮狂妄,脚踏实地,为振兴孟氏c替祖父等亲长报仇雪恨努力!”
“你打算怎么努力?”孟伯勤看着他,“如今天下民心并不买咱们的账,何况高密王之子密贞虽然稚嫩,西疆军也非我北疆精骑对,然而有赵适在,咱们根本就不可能带走所有的兵马!一旦带上了,咱们的粮草甚至连支撑到长安城下都未必来得及!”
“到那时候,要么活活饿死,要么就是就食当地,本来就不向着咱们的民心,可想而知会对咱们厌恶到什么地步?!”
“到那时候,高密王跟密贞,岂会放过这个抹黑孟氏的会?”
“说不得打着平叛的旗号,最后却率先被确定成叛军了!”
“最要命的是,哪怕解决了粮草的问题,也有兵马,然而莫忘记之前密贞伏击茹茹时,是动用过南疆军的!”
“爹爹,咱们是否可以从密贞郡王妃入,以要挟密贞郡王?”孟家源沉吟,“密贞郡王妃如今人就在我冀州城之内,且即将临盆!这破绽,不用白不用吧?”
孟伯勤说道:“这一点自然要利用。不过观密贞为人,颇有枭雄之姿,对生身父母亦无多少眷恋,对结发之妻,也未必舍得拿出基业来换!”
“孩儿也觉得密贞不像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孟家源道,“但他这位正妃的娘家,对他的事业可是有着举足轻重的用处的。冲着这一点,密贞哪里敢让她出岔子?!”
“但你莫要忘记,密贞郡王妃底下还有没出阁的姐妹的。”孟伯勤冷然道,“如果盛家自己愿意换人呢?设若是咱们孟氏女在密贞郡王妃的处境里,你作为娘家人,会教密贞答应咱们的要挟?”
孟家源愣了愣,不禁语塞,孟氏族的风气,就是重男轻女。
这种重男轻女最体现的一点就是孟皇后跟孟侧妃那种,将女孩儿当棋子用。
孟家源作为郑侯原配嫡子的嫡长子,当然也是受着这样的熏陶长大,对于姑姑c姐妹们的看法,就是嫁给谁c什么时候嫁对自己家有好处。
若果他是盛惟乔的娘家人,看容睡鹤肯定比盛惟乔更有价值。
除非自己家没有第二个联姻人选了,不然按照孟氏一贯以来的作风,那当然就是让盛惟乔去死,回头把盛惟妩接着嫁给容睡鹤,那还不是一样是岳家?
这会儿父子两个以己度人,都不觉得盛家会力保盛惟乔,毕竟盛惟乔虽然一贯有深得娘家宠爱的名声,但在孟伯勤父子看来,盛家再怎么宠爱盛惟乔,怎么都不可能跟做国丈的会比的。
而且,“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密贞愿意这么做,凭他如今的前程,他左右岂能看着他自断前程?!”
譬如说赵适,本是高密王的人,转投容睡鹤门下,说什么念及舅甥之情那都是笑话了,归根到底,是觉得容睡鹤比高密王更有前途。
所以即使盛惟乔是他嫡亲外甥媳妇,还怀着容睡鹤的血脉,如果威胁到了容睡鹤的未来,赵适估计杀她杀的比孟氏还干脆点!
“若非忌惮这一点,你道我会让那盛氏在冀州城里好好儿的安胎?”孟伯勤冷哼一声,说道,“她如今人在冀州,虽然间有西疆跟南风郡派来的随从伺候,但主要的护卫,必然出自赵适!若果咱们对她出,赵适肯定会尽力保护,然而一旦觉得保护不了了,八成会先下杀了她!避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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