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甩脸子,然而在盛惟乔面前却瞒的滴水不漏,只笑道:“谁说没人要跟我换的?这不是不放心么!既然你醒了,也不哭啊闹啊了,那么我过会儿就要回去屋子里好生睡一睡的……对了,趁你现在有精神,要把孩子抱过来瞧一瞧么?”
盛惟乔忙道:“您不说我都忘记了……赶快抱过来我瞧瞧!我之前都没顾得上看一眼呢!”
片刻后,神情忐忑的乳母抱着襁褓进来,小世子一共配了四个乳母,因为南风郡距离北疆遥远,大夫、稳婆可以提前抵达,乳母就比较麻烦了,哪怕是掐着日子,然而长途跋涉之后,乳汁想也不会太养孩子,是以是赵适就近从心腹家眷里头挑选的。
由于宣于冯氏之前的发作,赵适非但亲自讨好了好一会儿,还反复耳提面命四个乳母要好生当差,不可有丝毫懈怠。这乳母此刻就有点诚惶诚恐的意思,生怕哪里做错。
只是她这模样却让盛惟乔起了疑心,有点吃力的接过孩子之后,坚持将襁褓解了,左看右看的,还硬把孩子掐醒了听了会儿哭声,才疑惑道:“孩子好像……没什么事儿?”
宣于冯氏因为陪了她三天两夜没怎么合眼,实在累的很了,看到盛惟乔接过孩子,想着不打扰新手亲娘跟孩子的亲热,就在桌子旁边的绣凳上坐了,闭目养神。
听到甥孙的哭声才张眼,闻言就是无语:“你看我这定定心心的样子,也该知道孩子没事儿,这都是什么疑心病……嗯?怎么这孩子很难带吗?”
话说到一半,也注意到乳母战战兢兢的样子,就是皱眉,“你这是什么脸色?”
“民妇头一次见到郡王妃,所以……”乳母本来就很紧张,见状吓了一跳,胡乱行了个礼,小心翼翼的说道,“民妇不是故意的!小世子很乖巧,身子骨儿也健壮,将来必能长成跟郡王一样的伟丈夫!”
盛惟乔自来好说话,看她害怕的样子,忙圆场了几句,一面说着,一面想把襁褓重新包好的,然而小孩子本来被乳母喂饱了奶,好生睡着,硬被她掐醒,这会儿就哭哭啼啼的,手脚也试图挣扎。
做亲娘的之前生产艰难,以至于脱了力,这会儿固然睡了个长觉,一时半会的却也没有恢复过来,竟有点制不住他,手忙脚乱的应付了会儿,只好喊乳母:“你来给他弄好,免得着凉了!”
见乳母麻利的将孩子重新包起来,抱着柔声安慰,赵适之前肯定是花了力气挑选的,这乳母抱孩子的姿势恰到好处,哄起来也是立竿见影,在盛惟乔手里哭闹不休的孩子,到她手里,没多久就渐渐低下声去,看着就重新睡了。
罪魁祸首暗松口气,跟扔了个烫手山芋似的,赶快说道:“你且带他去安置吧……我这会儿还没缓过来,自顾不暇,等下回再陪他。”
说话的功夫,外间丫鬟已经去厨房传了话,就有婆子抬着食盒进来,就在榻上铺了张小几,方便盛惟乔用饭。
宣于冯氏说是马上就回房去了,这会儿却还没有走的意思,反叫人也给自己盛了碗碧梗米粥,撩袍坐到榻沿上,同外甥女一块儿用着,取笑道:“瞧你方才对着孩子那手足无措的不争气样子!活脱脱就是你娘当年!那会儿你外祖母开心的把你抱给她看,结果她头一次做亲娘,不会抱孩子,把你抱的不舒服,哭了。她急的不行,又不知道怎么办,于是也哭了,边哭边跟你外祖母说‘娘您看看她、你看看她’!”
“把你外祖母弄的那叫一个哭笑不得,直问她‘怎么着,你把我的心肝儿弄哭了,还要我帮你打她不成!我不打你就不错了’。”
“我还不是看那乳母胆怯的样子,想着别是孩子有什么不好。”盛惟乔解释,“然后解开襁褓看了下,没找到什么不妥当的,就想看看他是否哑巴怎么着……”
“呸呸呸!你真是童言无忌,哪有这样说亲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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