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固然密贞郡王归来之后,这位王妃也开始出来走动了,不过宴会上匆匆一瞥,也没机会说话。”
“所以……”
“所以当时我就……就下意识的走去偏殿了!”
她当时去偏殿是为了给公孙喜踩点的,而高密王妃全副身心都放在了盯牢了莫太妃不让这婆婆死掉上面,对于一个年纪比自己女儿还小、手无权势的皇后的到来,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关注,是以两人压根就没照面。
此刻皇后就说,“到了偏殿之后,看着里里外外的人忙碌着,我才想起来如今莫太妃病危,高密王妃作为儿媳妇侍奉榻前,哪儿有空接待我呢?为了不惹她厌烦,我就让宫人不必禀告了,就在那边随便转了一圈,也就回了望春宫!”
“哪里晓得,我回去之后没多久,莫太妃就出事儿了!”
“这不,这会儿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怎么就这么巧的?”
闻言孟太后跟池作司脸色都凝重起来:“竟然有这事儿?”
由于太后年事已高,身体大不如前,这两年连娘家人也不是每个都见了,池作司为了太后的凤体考虑,就吩咐馨寿宫里发生的事情,错非关系重大又或者十万火急,否则都交给她筛选,以决定哪些禀告太后。
那种无关紧要的,就没必要浪费太后的时间跟精力了。
而太后只要醒着,池作司八成都是侍奉左右的,底下人要是当着太后的面禀告,太后多半要询问,这就等于直接告诉太后、劳烦太后了。
是以正殿这边的宫人,一般都是等太后安置之后,池作司还没入睡,这个时间差里,再巨细无遗的禀告一宫之中发生的事情。这样的做法,虽然会导致馨寿宫遇见事情反应迟缓,然而太后宫里本来也一直风平浪静的,所以太后跟池作司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以至于孟皇后今儿个去看过莫太妃的事情,她们到此刻还不知道。
此刻听了不免一惊,想起来池作司随口说的可能,心里均是一个“咯噔”,池作司就讷讷道:“太后娘娘,奴婢怎么听着……这事儿还真可能是冲着咱们来的?”
“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孟皇后趁热打铁道,“如果莫太妃病危,只是为了利用祖母有了三长两短,孙儿必要奔丧跟守孝的习俗,来帮高密王对付密贞郡王的话,她为什么要病危?索性就直接去了,岂非能叫密贞郡王猝不及防?”
“倒是现在,说着病危,拖到今儿个都还好好的活着。”
“偏生在我无意中去了趟偏殿,就跟脚有事情了。”
“怎么都觉得,有内情?”
“派个人出宫去喊郑侯过来。”孟太后捏了捏额角,低声吩咐池作司,见池作司出去喊人了,她叹口气,跟皇后讲,“哀家真是上了年纪了,这脑子就是转不过来。这些日子,还一直以为莫太妃对高密王妃衔怨极深,故意用病危来折腾王妃,好在临死之前的这段时间里,狠狠的折磨儿媳妇呢!谁知道,哀家这儿定定心心的看着戏,那边却在不动声色的给咱们挖坑!”
“若非你这孩子警醒,咱们娘儿还不知道要被害成什么样子?”
孟皇后看这情况,太后竟是完全相信了自己的话,心中不免又有些愧疚,虽然她也私下难过过太后为什么不给她找个才貌双全又知冷知热年岁仿佛的夫婿,偏要她来给宣景帝做劳什子继后,但平心而论,太后已经是孟氏对她最好的人了。
这会儿怕太后忧心太过伤身,忙又说道:“姑姑您也别太担心了,咱们这会儿不是已经察觉到了吗?不管高密王那边有什么阴谋,都肯定害不到咱们的了。”
“虽然你爹还没过来,不过我估计他来了之后,多半也是赞成你的建议,就是让哀家暂时移出馨寿宫的。”孟太后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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