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海主算什么证明!”
“要知道那时候老海主的一干兄弟都还在,而且一个个野心勃勃!”
“密贞他一个外人,倘若只救下一位公子,公孙氏怎么可能让他一个外人当家作主?!肯定是首先联手起来对付他!”
“那样的话,什么乌衣营什么玳瑁岛,跟他半点儿关系都没有,他哪来的起家的家底?!”
“只有海主在,是老海主的独子,承位天经地义!”
“密贞挟救命之恩,以及兄弟情义,可不是让海主对他言听计从,还将乌衣营都送给了他?!”
“这跟密贞自己说了算有什么两样?”
“最重要的是,他野心极大,根本不满足于区区一个玳瑁岛!”
“盛家那位家主,之所以看中了他做儿子,这会儿做女婿,不就是因为他拼死救下海主父子三个这点,很是诠释了知恩图报这点?!”
“八成密贞那么做,就是为了入盛兰辞的眼呢?!”
“不然他救完海主三个之后,侥幸逃出包围,怎么就那么巧的被盛兰辞碰见?!”
“盛兰辞作为南风郡三大势家之一盛家的家主,事务繁忙,是那么容易偶遇的?!”
“何况海主膝下子嗣昌盛,胜过应敦公子的足有好几个,除了一向跟在老海主跟前的大公子外,其他几位出色的公子,当时有两位比应敦公子离密贞还要近,也曾向他呼救,他却一概没有理会,专门去救了应敦公子不说,后来更是宁可花费力气去救应姜小姐一个女流之辈,都不愿意再给海主救一位男嗣出来!”
“这是什么用心?!”
“你现在来说这是什么用心了?”康贵冷笑道,“当初郡王即将前来长安,携郡王妃到玳瑁岛上道别时,应敦公子谋划变故,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栾玉嗣冷冰冰的说道:“那时候,老子没想到老海主是密贞做的!否则老子还能让他平平安安的来长安赴考,早就送他下去跟老海主请罪了!”
康贵继续冷笑:“说的好像你想对付就对付得了郡王一样,也不知道是谁放着好好的正路不走净想歪门邪道,结果要不是海主拦着,差点被人家公孙喜活活打死!公孙喜的武功尚且不及郡王,你想送郡王下去见老海主?真要那么做了,只怕你坟上草都长了几茬了!”
不待栾玉嗣接口,又说,“噢,不对,郡王在海上料理的人,一般来说都是没有坟墓的!”
“老子看得上公孙喜是他的福气!”栾玉嗣本来就满怀怒气,被揭了旧疤,越发的恼羞成怒起来,喝道,“一个来路不明的小白脸,在岛上白吃白喝那么多年,连摸都不让摸,凭什么?老子又不是他亲爹,活该供他吃喝!”
康贵冷冷道:“玳瑁岛上什么时候有过可以白吃白喝的人?就是郡王当初一上岛就得海主另眼看待,做了公孙氏的义子,还不是从苦役做起?!公孙喜那会儿的差事比郡王还要繁重,你给过他一碗水一个馒头?!后来他做了郡王的书童,那就是郡王的人!你居然还想打他主意,要不是郡王给海主面子,照郡王的脾气,你八百条命都不够用!”
他们两个各执一词,唇枪舌战,互不相让,良久之后,听的头都大了的公孙夙,叹口气,问一直没说话的心腹邵言:“你看这事儿要怎么办?”
这时候栾玉嗣跟康贵也吵的有点累了,闻言双双住了嘴,看向邵言。
邵言人如其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在玳瑁岛的身份有点特殊,是除开容睡鹤跟桓观澜这对师徒之外,最有学问的人。
这是因为他爹是个落魄的童生,因为屡试不中掏空了家底,一怒之下出海寻死,结果遇见海匪,见其识字,弄到岛上做了账房,顺带给公孙氏的子弟教授文字。
由于岛上能够识文断字的人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