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说道,“闻说怀化将军膝下有位爱女,姿容出众,还是秦老夫人一手调教出来的,这样的大家闺秀,那才配得上郡王呢!如今的这位郡王妃,除了身家不菲外,老实说,也就是一个乡下土财主的女儿罢了,实在是辱没了郡王的身份!”
吕时雨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他虽然没见赵桃媗,但出于对赵适的感激与崇敬,当然是先入为主的认为赵桃媗什么都好,关键是同容睡鹤门当户对。
而盛惟乔的话,尽管这两日的接触下来,让他觉得这位郡王妃倒也不似传闻中的不好伺候跟任性娇纵,但想来怎么都是不如赵桃媗的!
不过此刻他还是皱起眉:“这话不是咱们该说的!”
程美竹立刻低头请罪:“是末将孟浪了!”
“而且你莫要忘记,如今遣人堵住归途的人,既然八成是孟氏所为,那么倘若咱们接下来不尽心尽力的保护郡王妃的话,一旦郡王妃有个闪失,你觉得孟氏会不告诉南风郡那边?”吕时雨否决程美竹的提议,其实也不全是不动心,也有这样的考量,“这位郡王妃在娘家是出了名的得宠!这点只看她嫁妆之丰厚就晓得了。”
“若是盛家知道咱们的所作所为,禀告郡王,拿咱们治罪事小,关键是,必然会牵累到怀化将军头上去!”
“到时候密贞郡王不愿意或者不能够按照南风郡那边的想法为郡王妃报仇的话,你觉得那几家会善罢甘休?!”
“以他们的财力……后果可想而知!”
吕时雨吐了口气,“所以别打歪主意了,正正经经的做事儿吧!”
程美竹似乎有些遗憾,但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末将遵命!”
……半晌后,回到自己住的营帐里,程美竹在亲卫的伺候下梳洗毕,就挥退左右,独自熄灯睡下了。
他躺下没多久,忽然察觉到有人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到帐子外三步的位子才停下,轻咳一声。
“是你?”程美竹眯起眼,借着帐子的缝隙辨认出来者的轮廓后,才松开枕下的短刀,披衣坐起,小声道,“怎么忽然过来了?”
帐子外,公孙喜面容泰半隐藏在阴影中,看不分明,只一双眸子明亮如灼,没什么表情的看着程美竹,淡淡道:“郡王妃对于窄谷堵塞的事情非常忧虑,让我来问问你,这窄谷到底是谁堵的?”
“听这语气,郡王妃怀疑吕时雨做的?”程美竹轻笑了一下,说道,“不会的。因为我同他关系不错,这一路行来都是形影不离,可以确定他根本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遑论也没有能做这样事情的数目的士卒离队过。何况一来这地方距离益州城不远,当真出了岔子的话,密贞郡王大不了将郡王妃接回益州城!哪怕益州城如今看着局势危急,不过从郡王让我们这五千精骑护送郡王妃离开西疆,而不是留下我们当援军来看,显然郡王自有依仗!”
他说到此处停了停,意味深长道,“也许这依仗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示人,然而密贞郡王的气定神闲必然是有缘故的!”
“二来郡王妃是郡王亲自托付给吕时雨的,吕时雨也保证会将郡王妃还有冯老夫人都平平安安的送到长安!那么不管这路上,这两位娇客有什么三长两短,吕时雨,或者说,怀化将军,都需要向郡王交代!”
“而郡王……会因为没有证据,就原谅怀化将军还有吕时雨吗?”
“怀化将军素来讲究以和为贵,最擅长化敌为友,这些道理,他比谁都懂。是以,这事儿九成同吕时雨无关。”
“那就是孟家乾了?”公孙喜“嗯”了一声,说道,“郡王妃的怀疑有两个,一个是吕时雨,一个是孟家乾。”程美竹道:“正是如此,我方才同吕时雨说起来,也觉得是孟家乾做的。”
“如此,孟氏勾结茹茹看来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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