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茹茹进城之后会发生什么,他可是不管!
许连山认为自己的想法乃是人之常情,对于益州城附近的百姓,当然就很上心了。
“我已命人去说服西疆军抢先赶往边境设伏,以这几个重镇为中心,互为犄角,以阻茹茹前锋。”容睡鹤说道,“到时候附近百姓听到消息,多半会主动奔逃州城或者后方。如此大部分人应该可以逃出生天,至于说那些故土难离或者无力离开的,也只能放弃了,毕竟局势如此。”
这样的话,就算那些被放弃的人,全部都是士卒亲眷,涉及到的人也会比较少,哗变的几率,或者说哗变的规模,也会减小。
许连山忍不住问:“咱们能不能托词茹茹或者孟家乾什么的,先把他们杀了?这样应该更省心吧?”
这话才问出来,不止容睡鹤无语的看着他,连刚刚端了茶水进来的公孙应敦都嘴角抽搐:“连山哥,你疯了么?咱们现在已经不是海匪了!”
“这不是觉得挺麻烦的吗?”许连山意识到自己出了个馊主意,讪讪道,“以前出战,那就是杀啊!除了咱们自己人之外,其他凭什么,见到了先砍上几刀准没错的!哪里知道做了官军之后,还有这许多麻烦?”
公孙应敦见容睡鹤没阻止自己的插话,纠正他道:“现在还是一样啊,自己人不要动!但咱们做了官军,大穆百姓也是自己人了啊!”
又说,“方才吉山营的人,叫何英谦的那个,不是说了?小叔叔的目标可不止是西疆,既然如此,行事都要注意,免得将来被人拿去大做文章才是!这么着,这种杀自己人的事情,哪里能做?莫忘记孟家乾虽然到今儿个都起不来,他那个姑父高且仪,还有骠骑大将军拨给他的兵马,都在益州呢!这种事情要是被他们抓到把柄,还是在敌军犯境前夕,岂不是等于推小叔叔进火坑?”
许连山悻悻道:“我想着没准那些百姓的脑袋还能当战功呢!”
“你省省吧!”容睡鹤哭笑不得道,“既然上了岸,就按岸上的规矩来!再说咱们当年在海上,以少胜多的次数还少吗?什么样的狠角色没弄死过?怎么现在手握二十万大军,后方还有十万援军待命,人家茹茹不过来了个五万前锋,你就怕了?”
“当然没有!”许连山连忙道,“卑职只是怕您太费心了!”
容睡鹤道:“眼下不过是小打小闹,若是这点儿风浪都接不住,往后也别提了!莫忘记长安才是咱们的最终目的!”这话虽然说的含蓄,话中之意却让许连山跟公孙应敦都有些热血沸腾,他们生长匪窝,以前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有做官军的一天,更遑论是立下多少为人臣子梦寐以求的从龙之功!
一时间都觉得即将到来的战争果然只是小场面了,答应一声,见容睡鹤没有其他吩咐,也就告退,继续各司其职。
而此刻,距离益州城三两日路程的官道上,临时搭建的营地内,吕时雨与程美竹正脸色铁青:“再派探马,去附近的村落里问!不可能就这么一条路!”
无怪这大半夜了,他们还这么心急火燎:之前探马在官道上发现大坑,吕时雨与程美竹判断是有人想迟滞他们的速度,所以令程美竹带人先行探路,以作准备。
结果程美竹领命之后,一路小心翼翼的摸到那窄谷前,却始终风平浪静。
但很快,一行人就懵了!
因为窄谷内外都没有埋伏,也不需要埋伏:这谷被堵起来了!
前面说过,这窄谷本来就非常狭窄,一线天都不是很名副其实,因为有的路段抬头压根就看不到天。
所以这地方既容易堵塞,关键是清理起来说不出的麻烦!
程美竹让人散开之后占据了有利地形,确保不会在清理的时候为人所趁后,下了马,亲自带人进去清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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