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呢?”又有人提议,“装成茹茹做的如何?还能煽动益州城上下对抗茹茹?”
“不行!”然而乐羊文断然否决,“如果这会儿益州局势一片大好,十拿九稳挡得住茹茹此番来犯,推给他们也就推给他们了。问题是如今局势险峻,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西疆这些年来局势过于糜烂,这会儿倪寄道这样身份的人都会被刺杀,何况底下人?到时候引起恐慌,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室中一时间静默下来。
“这件事情孤有方法,先不提了。”这时候容睡鹤缓声说道,“还是说说守城的事情吧!孤身为刺史,有守城之责,所以益州是绝对不能放弃的。现在的情况你们差不多也了解,辎重短时间内可以无忧,然而既缺精锐,也少守城器械,你们可有什么好主意?”
众心腹对望几眼,何英谦道:“郡王,精锐非一日之功,好在即将兵临城下的只是茹茹前锋,人数不过五万,咱们既据坚城,其实还是占着优势的。主要问题就是茹茹随后赶到的主力,那时候才是真正的考验。”
环视一圈之后,他眯起眼,“以卑职之见,莫如用这五万茹茹练一练兵!毕竟即使是勤于训练的士卒,不经沙场,也成不了精锐的。何况二十万西疆军荒废已久,若是连面对五万茹茹的勇气都没有,接下来还能指望他们什么?”
“但倪寄道等人待下苛刻,这二十万西疆军忍耐已久,就算郡王与郡王妃之前曾有劳军之举,他们对朝廷怨望多年,只怕不是那么容易被感化的。”许连山皱眉,“万一见着茹茹之后立刻溃逃,对益州城上下的士气,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了!”
何英谦淡淡道:“朝廷养兵千日,岂容他们后退?吉山营虽然人数不多,做不来以一当十正面狙击茹茹的差事,当督战队却没问题的!”
这就是要逼着那二十万西疆军去跟茹茹拼命了。
如今聚集在这里的不是吉山营就是乌衣营,对西疆军没什么感情,自然也没人帮西疆军说话,只是许连山仍旧双眉紧锁:“但吉山营人数实在太少了,当然我们乌衣营人更少!一旦西疆军反抗,那……?”
仅仅只有数千人的吉山营跟人数在这种两国交战里可以忽略不计的乌衣营,根本挡不住西疆军的哗变的。
“这事儿好办!”然而容睡鹤轻描淡写道,“之前为了追查刺杀郡王妃之事,倪寄道几个同意咱们派人进入军营彻查时,不是把士卒名册也交上来了?去军营传命时顺便告诉他们,这份名册已经交给前两日抵达益州城外的北疆军带回朝廷,往后不管是论功行赏,还是追查罪责,一个都别想逃!”
又说,“郡王妃走之前,曾经叮嘱过孤,将她带来西疆的众多财帛,包括未曾带走的钗环首饰、衣料等等,一律变卖之后,作为施粥施药的用途。不过郡王妃当时以为西疆还有段时间才会出现变故。如今茹茹近在咫尺,这些东西仓促之间肯定是来不及变现了。然而好就好在郡王妃出身富贵,又深得孤那岳父岳母的宠爱,衣食住行无一不精,她留下来的东西,随便拿两件出来,就是外行也知道珍贵。如此,传命的时候,拿上几箱绫罗绸缎与金玉钗环,现场奖赏给愿意上阵杀敌的将士,想必颇有激励士气的效果。”
“如此恩威并施,倘若西疆军还是不为所动,那就是彻底没救了,咱们也不必多想其他,先考虑后路吧!”
乐羊文颔首道:“据在下对西疆军的了解,应该不至于无药可救的地步。”
又说,“郡王妃深明大义,真乃贤妻良母。”
“守城器械,咱们这会儿确实非常的缺少。”何英谦则道,“如今只能让西疆军顶在前头,尽可能的抵挡茹茹前锋,以及磨砺出一批能顶用的士卒。然后组织城中工匠,夜以继日的就地取材了。”
“这季节天寒地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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