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乾那边的消息,尚且看不出来。”
他沉吟了一会儿,“至于说听取了其他人的意见……孟家乾抵达益州城时,没听说过他身边带着够分量的军师之类的人。孤猜这可能是因为他看不上寻常幕僚,而北疆如今战火正炽,孟伯勤手底下最出色的人才,忙着应付战局都来不及,不可能拨给他的。就算偶有人抽得出空,也要考虑孟家乾只是孟伯勤的嫡五子,并非长子,哪怕他将西疆拿下,将来前途也未必能跟他的长兄比。人家真正有才学的幕僚,却也未必看的上他。”
“还有个缘故。”乐羊文补充道,“郡王论年齿比孟家乾还要年轻,孟家乾自幼深得孟伯勤喜爱,常有赞誉之词,难免自视甚高,既知郡王左右也无智者,自然觉得自己也不需要什么人帮忙参谋!”
容睡鹤笑着说道:“孤是没带智者上路,但这是因为孤早知道先生已在西疆等孤。”
乐羊文谦逊道:“在下不过一介落拓之士,岂敢当郡王‘智者’之称?”
二人稍微客气了下,继续说正事,容睡鹤道:“如果不是一早带在身边的谋主,却能够让孟家乾做出违背他性情为人的决定,这说明,要么此人常伴孟伯勤或者郑国公左右,在孟家乾心目中有着相当的地位与分量,要么就是此人……乃是孟家乾的长辈!而且不是那种终日游手好闲、在上层决议中说不上话的长辈!否则以孟伯勤在孟氏的特殊地位,以及孟家乾在孟伯勤跟前的得宠,未必会将那种可有可无的长辈放在眼里。”
乐羊文沉思了下:“孟家乾前来益州的队伍里,应该是没有这样的人的。”
“先生忘记前不久的高家商队了?”容睡鹤哂道,“当时孤虽然命人去强买了商队之物,却没有限制他们的自由,据说那商队的主事人,后来是去拜访了孟家乾,且至今都待在孟家乾的别院中的!”
“郡王打算如何?”乐羊文挑了挑眉,问。
“既然知道有贵人白龙鱼服,当然是请他过来做客,问问乔装前来西疆的目的了?”容睡鹤眯起眼,淡淡说道,“毕竟孤受朝廷之命,放牧西疆,地盘上的事情,怎么能不弄弄清楚?”
而此刻,孟家乾所居别院内,孟家乾正皱着眉头,同高且仪说:“姑父不该打着我的名义,让倪寄道他们对密贞让步。只怕密贞此刻已经猜出姑父的身份了!”
“那就让他猜出来!”高且仪冷静道,“西疆军是他势在必得之物,就算知道我这么做,肯定有所算计,他也未必舍得拒绝!”
孟家乾说道:“我不明白,姑父这么做,能有什么算计?密贞本就已经占据上风,若连大军也为其掌握,那这西疆哪里还有我孟氏的立足之地?到时候我死不足惜,然而家族大业,包括姑父的心愿,却要如何实现?”
“这件事情已经在商议之中,不过暂时还未达成,为策万全,所以先不告诉你。”但高且仪一如既往的拒绝透露,只平静道,“你只要知道,此事是你祖父亲自过问就是了……还有,接下来不管听到什么消息,都记得你重伤在身,一切皆是有心无力!”
孟家乾心头一跳,说道:“祖父?”
他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乃是郑国公的嫡亲孙儿,也不是三五岁的小孩子不知道轻重,为什么高且仪这个郑国公的侄女婿可以知道的事情,他反而不能提前与闻?
不过到底因为不是郑国公跟前长大的,同高且仪见面次数也不多,关键就是这次西疆争夺自己大败亏输,底气不足,这种想法在心头转了几转到底没说出来,只无可奈何道,“密贞要是猜到了姑父的身份,必然有所动作!此人心狠手辣又底牌众多,姑父千万小心才是!”
高且仪“嗯”了一声,说道:“我自理会得,你不必担心!倒是你自己,得赶紧好起来才成!”
他们说了这话之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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