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从归顺郡王开始,大家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郡王妃说这话,岂非见外?”
盛惟乔因为听容睡鹤推测,这位前任盗匪军师,很有可能同自己祖父有旧,对他就格外尊敬些,是当成徐老侯爷那样的世交家长辈看待的,此刻连忙说道:“哪里,若非先生还有大当家两位的慷慨襄助,我方才在戴府,可没那底气用刀指着他们三个将军要交代的。”
“你用刀指着他们?”容睡鹤乐道,“康昭,你拿的是谁的刀?时间久么?可别累着了手?”
“你当我是豆腐做的呢,我有那么孱弱吗?!”盛惟乔立刻假装忘记自己刚才对公孙喜的抱怨,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跟你说,我这两日跟吴大当家学弓马,进展非常的顺利。等回头到可以出猎之后,你冬天的大毛衣服,说不得还要指望我!你当我还是那个闺阁里娇养的小女孩儿,见到片坟场都吓的不行吗?!”
想想又觉得不对,怒视着他,“这事儿过去有几年了,我都忘记跟你算账了!!!”
“……嗯,所以你去戴府,最后是怎么跟他们说的?”容睡鹤见势不妙,赶紧转移话题,“他们又是怎么回答的?”
盛惟乔看在乐羊文在场的份上,没有继续追究他,只狠狠瞪了他一眼,复道:“还能怎么说?当然是要个交代了!我闹了一场,甩完话就走了,他们没吭声。”
就说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刺客这事情我想着一定要落实了,反正就是要他们给交代,他们撑不住,正好把孟家乾拖下水!”
“如此他们依着你找刺客,然而刺客本来就是你派过去的,西疆军里找不出来,却可以弄的他们鸡飞狗跳?”容睡鹤生怕她继续替坟场练胆的事情,赶紧道,“如果他们不肯找刺客,你就抓住这点继续闹,还可以让我上表朝廷弹劾他们?必要时甚至用这借口直接解除他们的兵权之类?”
盛惟乔说道:“要是平时,折腾他们也还罢了,反正这三个吃空饷是出了名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会儿北面烽火连天的,固然你说最近看不出来茹茹会绕路西疆,可我心里总是不定。我想着即使西疆军被他们糟蹋的不像话了,到底是大军,还是不要太乱的好。”
就沉吟,“我看还是要找刺客,毕竟弹劾什么的,西疆距离长安这么远,一来一回,说不定就有变数。何况那三个如今投靠了孟氏,孟氏在朝中不可能不替他们斡旋的,这得折腾到什么时候呢?”
“而找刺客的话,他们不找,咱们就自己来!”
“趁势将他们手底下的人摸个底,那些兵痞什么的且不管,能战之士,正好收拢到手底下。”
“终究这里是边疆,没有一支规模足够的骁勇之师,实在很难让人心安!”
她说到此处,询问的望向容睡鹤还有乐羊文,“不知你们以为如何?”
“郡王妃所言字字珠玑,在下没有任何可以补充的。”乐羊文抚着胡须,笑呵呵的说道,“到底是盛骏豪的孙女儿,大有令祖父当年的风范!”
骏豪是盛老太爷的字,因为老太爷的年纪,这称呼已经很久没人用了。
就是盛惟乔这亲孙女儿,还是愣了愣才会过意来,就趁势打听:“先生可是与家祖父相识?”
“有过数面之缘。”乐羊文却也不讳言,微微一笑,说道,“说起来我们还动过手……也是不打不相识吧。”
他眼中流露出一抹缅怀,“都是多年前的往事了,估计他也未必还记得。”
“祖父时常跟我们说他在军中的事情呢!”盛惟乔一面说着一面努力回想,就是盛老太爷是否讲过跟他不打不相识的人?
不过想了半天也没踪影,只好尴尬道,“不过讲给我们听的,大抵是他怎么收拾茹茹的故事。正经袍泽之间的事情,都是同徐老侯爷还有敖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