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容睡鹤笑道,“所以自古以来,就算考取了科举,也不是人人都可以青云直上。须知道金榜题名,对于许多人来说已经是邀天之幸。然而官居一品,又是难上加难。老师的结局虽然凄凉,成就却是足以记入青史的了。所以不管是否认可他的为人,他的能力与才干,却是无法否认的。”
见盛惟乔眉宇间流露出些许乏色,将她揽进怀中,“这两日在寨子里过的不习惯?再熬几天,到了益州城就可以安定下来了,乖!”
“安定个什么呀!”盛惟乔嘟囔道,“姨母说了,让我到了益州城就好好管事,不许偷懒!”
不过这么说着,她还是把脸在容睡鹤肩窝里蹭了蹭,很快就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座城镇中的客栈里,桐月跟菊篱守在榻边,见盛惟乔爬坐起来,一面上来服侍,一面告诉她:“郡王带人出去找车马了。之前咱们去那小寨子里的时候,因为路不好走,丢弃了许多脚力,出来的时候,幸亏寨子里的人帮忙,才磕磕绊绊的到这儿。为了接下来的行程不耽搁,郡王说得把车马都补齐了。”
“这地方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繁华。”盛惟乔点了点头,打量了下室内的布置,就说,“咱们人多,东西也多,只怕要的车马,单这一个地方补不全。”
菊篱轻声说道:“这两日山路走下来,好些人都有点吃不消。就算这会儿补不齐车马,好歹人也能歇歇脚。”
她前段时间彻底大好了,伤口经过太医那边的调养,虽然未能将疤痕完全祛除,到底也恢复的不错。经过盛惟乔点头后,就重新出来服侍。
大概是卧榻休养的这段时间,槿篱等人经常去找她说话的缘故,菊篱现在性.子倒是开朗了点,不过也只是跟以前的沉默寡言比。总体来说,还没到聒噪跟多嘴的地步。
这会儿盛惟乔听了她的话,若有所思:“等会儿着人去买些牛羊鸡鸭之类来,叫厨子好生收拾了,给大家都补一补。”
又问,“路上出事儿的那几个,密贞可有什么说话?”
“郡王叫了抚恤的。”菊篱忙道,“而且在队伍里的家眷,也有补贴跟照顾。家眷们都对您跟郡王感激不尽呢!”
盛惟乔叹了口气,有点意兴阑珊:“好好的人就这么没了,就算给抚恤跟照顾,哪儿能跟人在比呢?你从我私库里再支一笔银子,给那几家分一分吧!具体数目我等会儿请教下姨母。”
这样说了些闲话,盛惟乔梳妆毕,用了点饭,就问起宣于冯氏。
然而宣于冯氏也出门去了,说是看这边风情跟南风郡还有长安都不类,专门出去逛街的。
盛惟乔闻言就说:“那咱们也出去转一转!”
只是才做好出门的准备,都还没去跟侍卫说呢,宣于冯氏却已经回来了,她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盛惟乔忙上前问:“姨母,您不是出去玩了吗?怎么不太高兴?莫不是有人冲撞了您?”
宣于冯氏哼道:“一堆人跟着,冲撞个什么呀?只是这西疆到底不能跟中原还有咱们南方比,这叫一个荒僻!这镇子据说也是方圆百里之内最繁荣的所在了,我道多热闹呢!结果,出门之后统共就两条街!三步并作两步就走完了!铺子啊酒楼啊也没什么意思,除了几种点心吃食,是咱们以前没见过的之外,其他都没什么新鲜的!”
最让她不高兴的是,“这地方尘土也太大了吧?没戴帷帽出门,这才转了一圈,你看我这满头满脸的沙尘!”
盛惟乔仔细一端详,这素来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姨母果然有点灰头土脸,忍笑递过帕子去:“您将就着擦一擦,叫她们赶紧打水来给您梳洗!”
又有点不解,“之前咱们出寨子的那儿可也没有这样啊,我睡着的这点时间,想来顶多也就走了几十里路,这儿怎么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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