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呢?这不她在世子跟密贞之间又更心疼密贞,可不是瞧我各种不妥当么?不过人家到底是大家闺秀出身,虽然心里不喜欢我,场面上也没有说过太难听的话,顶多就是气急了拍个案什么的……我当没看见就是了。”
“你这话在我跟前说说也还罢了,到你那对爹娘跟前,他们一准要心疼的要死,说你在家里的时候,重话都没人跟你说过呢,婆婆居然对你拍桌子,这简直委屈透了。”宣于冯氏笑着道,“到底出了阁的人就是长大了,以前可没觉得你是这么能忍的人。”
盛惟乔道:“姨母,这话别人说也还罢了,您?您忘记您从前把我训的眼泪汪汪,回头我还要继续到您跟前聆听训诲的事情啦?我脾气一直很好的,不然就您那刀子嘴,我啊早就避着宣于府走了!”
宣于冯氏道:“哟!你还好意思说这事儿呢?你要不是我嫡亲外甥女,就你当初那呆头呆脑的样子,我别说指点你了,简直看到了就想赶出去好吗?”
“您要真把我赶出去呀!”盛惟乔撇嘴,“外祖母定然亲自杀上门去给您好看!”
“你外祖母那个喜新厌旧的!”宣于冯氏叹了口气,“你没出生前,我也是她的心肝的呀!结果你才落地,她马上就换了一副心肝,对我就是‘饮雪’长‘饮雪’短了。”
这话说的盛惟乔心有戚戚焉,都顾不上继续怼她了,沉思道:“您说如果我将来有了孩子,我爹娘他们会不会也跟外祖母一样……”
宣于冯氏睨见她低头时不慎露出的一截脖颈上的吻痕,似笑非笑:“你也不要将来了,没准这会儿就有孩子了呢?”
“胡说!”盛惟乔注意到她目光,赶忙掩好了衣襟,嗔道,“姨母真是太坏了,成天就会说我这个那个,一点都不温柔体贴!说好的嫡亲姨母,跟我亲娘似的呢?”
宣于冯氏从旁边抽出柄柿青折扇,打开之后扇了几下,怡然说道:“姨母坏个什么呀?真正坏的那个方才还是姨母给你打发出去的呢!要说不温柔体贴,也是那一位更……”
“姨母,天这么热,您说咱们等会儿要在哪里用饭?”盛惟乔赶紧打断她,强行岔开话题,“虽然我也算是出过远门的人了,但之前从南风郡到长安都是走的海路,左右是自家楼船,除了地方比岸上小了点之外,一切都跟在家里差不多。这会儿却是只有陆路可走,也不知道会是个怎么样子?”
宣于冯氏道:“嗯?我怎么知道?我以前可没离开过南风郡,要不是为了你,我这会儿八成还在郡中吃着荷花糕想着桂花糕呢!”
“早知道我就晚点再动身,让密贞先走了!”盛惟乔闻言挑起车帘看了眼外头,还没看清楚什么呢,滚滚的热浪先冲进来了,宣于冯氏忙把帘子按下来,还白了她一眼,她嘟了嘟嘴,说道,“这会儿可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密贞要赶着上任,我可以在长安优哉游哉的过上几个月,等天凉快了,再从从容容的起程呀!”
“然后你开开心心的赶到西疆,正好一溜儿花枝招展的狐狸精等着给你敬茶喊主母?”宣于冯氏慢条斯理道,“没准还能赚几个便宜儿女喊你‘娘’?”
盛惟乔无语道:“姨母,密贞才不是姨父那样的人!”
宣于冯氏道:“你是不是傻?你自己都说了,孟氏跟你那公公,都不希望密贞去西疆的,之所以会让他做益州刺史,也还是他斡旋各方又借了舒氏姐妹的势。如此你跟他分开来走,本来无论孟氏还是你那公公的手下就够人才济济的了,这会儿咱们一行人都不知道能不能平平安安的抵达西疆呢,若是兵分两路,侍卫人手越发的单薄,这是生怕人家抓不着你们夫妇?”
“……我这不是感慨下这时节赶路的艰难么!”盛惟乔推了她一把,“要是当真想跟密贞分开走,我这会儿还会在这里?”
不待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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