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偌大沈家,她接触最多、关系最好、最重视的就是沈九娘。
其他人多半是逢年过节才照个面,这还一连断了几年的联系,对于恢复跟这样的亲戚的走动,盛惟乔当然不可能有太强烈的感情。
她没有继续说这事儿,而是问起方才跟宣于冯氏在一块时被打断的话题:“对了,之前你说咱们不日就要去西疆的,这会儿北疆出了那样的事情,咱们还要去西疆吗?”
“为什么不去?”容睡鹤闻言,失笑道,“难道咱们改去北疆抗击茹茹不成?我倒是不在乎为国效劳呢,只是乖囡囡,你想啊,以我的身份,倘若去了北疆,难道还做个士卒不成?!这样我怀着满腔报国之心过去,那边无论是骠骑大将军还是怀化将军,八成还以为我是想去浑水摸鱼的夺权的!”
“这么着,还打什么茹茹,自家人内斗都来不及呢……这不是给国朝雪上加霜么?”
盛惟乔嗔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我以为你会想着留在长安呢!”
“长安是肯定不好多留的,跟前这种局势,手里没兵权,前途就永远在别人手里。”容睡鹤摇头道,“而且接下来长安一定越发混乱,留在这里反而更麻烦。”
“你说茹茹都安安静静这么多年,一直是小打小闹了,为什么现在忽然就进犯了呢?”盛惟乔思索了会,不解的问,“还是北疆军就真的松弛到了像谣言里讲的那样,一塌糊涂,以至于茹茹不把北疆军放在眼里了?”
容睡鹤对此只是一哂:“松弛肯定有所松弛,毕竟正如乖囡囡你所言,茹茹这些年来一直小打小闹,时间长了,边军戒心自然要下降。不过当真一塌糊涂是不可能的,无论孟伯勤还是咱们那位大舅舅,都不是蠢人,怎么可能放任边军糜烂?这次丢城不说,还一丢三座,八成是出了内奸了。”
提到这个问题,他目中划过一抹锐利,“就是不知道……这内奸是什么人?”
“这内奸很有可能是密贞。”此时此刻,皇城中,望春宫的寝殿内,只穿了家常裙钗的孟皇后面无表情的坐在锦榻上,看着下首作内侍打扮的男子:“你可有证据?”
“证据当然是没有的,我这会儿自己都在密贞的监视之下,能够骗过眼线,脱身过来跟你见面,已经殊为不易,又哪里还有余力去抓他的把柄?”孟归羽神情冷淡的说道,“不过北疆这会儿丢的三座城,虽然不是顶要紧的,却也分量不低!能够将这三座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送给茹茹,这内奸的身份跟势力差了,那是想送都送不了!”
“高密王跟孟氏当然是有这能力的,但你也晓得,这会儿两派刚刚议定了招安之事,正挽起袖子,等着去海上打捞一笔,再养精蓄锐的怼呢!”
“怎么可能在这眼接骨上引外敌入侵?!”
孟皇后皱眉:“但密贞来长安不久,根基浅薄,又不受高密王喜爱,也未必做的来这样的事情吧?”
“你忘记他岳家了?”孟归羽提醒道,“他那位郡王妃的嫡亲祖父,就是北疆军旧人,还曾深得周大将军赏识!还有跟盛家好的像是一个人的徐家那位徐老侯爷,其子宁威侯乃是北疆军上任统帅。即使骠骑大将军与怀化将军到任之后努力栽培心腹、清除异己,然而百密千疏,偌大北疆,总有盛徐两家还能插手的地方。”
“恐怕这也是丢的城不是最重要的缘故?”
“密贞做这事儿做什么?”孟皇后捏了捏眉心,还是不太相信这个推断,“他不是马上要去西疆?本来朝廷在拨款的时候,就最重北疆军,西疆由于蛮人归服已久,向来太平,轮到的钱帛辎重向来微薄。”
“这会儿北疆有战事,还那么吃紧,朝廷给的钱帛肯定就更多了!”
“虽然说这几年还算风调雨顺,然而国库的收入就是那么回事……接下来西疆军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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