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根本记不清楚谁是谁了!
索性接下来的元家同黄家人口都简单。
元家因为元流金还没成亲,这会儿就庆芳郡主带着元冬籁在,世子元开据说是被其父带在前头入席的。
盛惟乔看到元冬籁的时候,还担心这小丫头会不会当场嚷出之前自己打她的事情,然后叫外祖母高密王妃做主,当众收拾自己什么的……不想元冬籁见着她,非但没吭声,反而朝庆芳郡主身后缩了缩,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莫非之前被我打怕了?”盛惟乔嘴角微微一扯,倒觉得这小丫头这才有点八岁孩子的讨喜,小孩子嘛,就应该单单纯纯的才可爱,小小年纪就会使心眼、下毒手,这叫正常人怎么喜欢的起来?
当然,若不幸该到容睡鹤幼时的那种处境,不使心眼不下毒手就没法活,又是一种说法。
但元冬籁这样娇生惯养的环境里,还要歹毒的话,实在不能不叫盛惟乔想起自己那个见面没几天就“夭折”的庶堂妹盛怜怜了。
现在看这外甥女挨过一次打就记忆犹新的样子,倒还有救。
不过这会儿人多,盛惟乔也无意评价元家的教女,所以学着戚家人,端着若无其事的笑,寒暄了两句也就过去了。
下面的黄家人既然出现在了这里,显然建安郡君同黄无咎的婚事,已经定下来、过明路,只等走程序了。
黄家人不多,统共就来了姑嫂俩,分别是黄无咎的堂嫂跟幼妹。
那嫂子年纪不是很大,看着三十不到,娘家姓阮,身边除了丫鬟之外,还领着个五六岁模样的男童,这男童格外乖巧,趴在乳母的怀里,不声不响的,只静静看人。
黄无咎的幼妹是真的年幼的很,看着跟堂侄年纪也不差一两岁,亦步亦趋的跟着乳母模样的下仆,不知道是不是被此刻的人多给吓着了,愣愣的坐在那儿。盛惟乔跟她打招呼,也不回应,就呆呆的看着她。
还好阮氏注意到,帮这小姑子解围:“我家这妹子素来不怎么说话,看着谁就是喜欢谁呢!郡王妃可别跟她计较!”
盛惟乔笑着道:“这么个粉妆玉琢的玉女也似的人儿,谁舍得跟她计较什么?我都也巴不得看着她不错眼来着。”
如此寒暄了几句之后,戚氏觑空给她补充介绍:“黄家其实不止这么点人的,只不过夫人那一辈的妯娌几个,一直在桑梓那边尽孝二老膝下。黄侍郎将侄子跟独子带在跟前,本拟叫这阮氏也留在蜀中陪着她婆婆作伴的,但她不肯,执意跟着丈夫。”
又说,“她跟丈夫膝下其实不止这一个儿子,只不过就这孩子是她亲生的,所以格外宝爱,出出入入都带着。其他那些庶子庶女的,却都撵在偏院,不许抛头露脸了。”“嫡庶有别么。”虽然之前容睡鹤受戚氏所托查过黄无咎,但仅限于黄无咎本人,对于不跟他一个房里的亲戚倒没怎么关心,这会儿盛惟乔闻言,就说道,“而且看这位的年纪,也是还在青春,长年留在蜀中,与丈夫分别,也忒冷清了。”
她是不觉得阮氏这么做有什么错的,想到建安郡君跟黄无咎的事情,小声同戚氏说,“有这位不肯回桑梓侍奉婆婆的例子在,回头建安出阁后,就算蜀中那边有什么想法,黄家总也不好意思叫建安也回蜀中去伺候长辈了。”
戚氏笑了笑,说道:“这倒是。”
不过她心里想的是,自己女儿许给黄无咎,是公公想跟黄家关系更稳固点,如此怎么肯叫建安郡君去蜀中长居、同丈夫长年分别呢?
然而这一点并不能让她开心,因为黄家既然有留正室在桑梓服侍长辈的习俗,谁知道日后黄无咎的母亲跟祖母,会不会因此对建安郡君生出疏离跟排斥?
她这儿微微出神,那边高密王妃见在场的人都见完了,方对盛惟乔说:“本来你赵大表姐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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