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实在见不得他这般得意。
没有停留太久,带著我们进去。一进到里边,灵堂已设好。一切就绪,想必是昨晚他们两人早安排妥当,剩下的便是让工作人员帮忙准备即可。说实话,现在的社会,只要有钱,万事好办,若是没钱,一切免谈。就好像古罗马诗人玉外纳所言,有两东西是人们极欲得到的面包和娱乐。说的就是这个意思罢。
我身披麻衣,头戴白花,站在一侧。吩咐我只要一直蹲着烧冥纸便可,其他的事都交给他和白玄之去办,其一,是为了照顾我脚踝有伤,其二,也是为了避免我糊里糊涂的犯错。对于的安排,我觉得很是妥当。堂内的光线有些昏黄暗淡,整个灵堂彻底静默,死一般的静寂。灵堂中间摆着一副棺材,里边躺的是晨姐。叫人给晨姐化了个美妆,现在的晨姐看起来倒像睡着了一样,除了脸上的抹粉太过惨白外,并无其他怪异。
一张四方形的木质供桌上,摆着一张黑白遗照,照片上的晨姐面带笑意,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正盯着灵堂所有的人。遗照前方还设了个小方桌,上面摆着一个灵牌,灵牌上用朱砂写着故女马晓晨大人之灵位。白花花的纸幡立在一侧,显得很沉重。而桌子两旁,安静地站着一对童男童女纸人。他们面带微笑,一动不动,没有一丝生气,眼睛直勾勾地盯向某一角落,似乎在看着谁一样。不知怎地,我看着这对纸人,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诡谲。或许是我多心了罢。我暗暗安慰自己道,不敢想太多,这种情形,想的越多,越是会心惊肉跳的。
在我转头的那瞬间,我感觉那对纸人的眼睛转动了下,从空洞地盯着某一角落转动到门口方向。我倒抽了一口气,再次扭过头看著那对纸人,好像又没有什么变化,果然是我多心了罢。也许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吧,都是幻觉,只是个纸人,没什么可怕的。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着,可总感觉那对对无神的眼睛陡然间的转动,并不是我所想的幻觉。或许,是我太过紧张了。四周一片的死寂,又加上这里的气氛太过沉重,会给人造成一种视觉上的幻象,我极力地安抚自己烦躁的心,可,我的手脚不由自主地哆嗦得厉害又是怎么回事。恐惧真是无穷无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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