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竟已卖完了,让他们白跑一趟。抱怨过了,又问他家里有没有书,他们想直接跟他买。
岳师兄那些已买着书的也苦着脸问:“你家还有没有别的大图?我家小厮手气不好,连买了三张华逸仙子的,能不能给我换张婉宁的和女鬼阿柔的?”
王师兄凑过来惊喜地叫道:“你有华逸仙子的?我有两张泰山神女的你要不要换?燮哥那图居然是随意封进盒子里,不能挑c不能换的,这要集齐四张图得费多大劲!”
几个凑钱买了一套的师兄也哀叹着一张图不知怎么分,买了四张还没集齐全套的更忙着换图。
唯有昨晚进了趟崔家书房的赵应麟笑而不语——虽然他也只收了一张妖狐婉宁图,但在崔燮书房里摆了那几张等身大挂画,他昨晚可是仔细地c单独地,看了好半天呢!
很快晨钟响起,打断了学生们不务正业的交流。林先生夹着书进到讲堂,目光对着满堂书生遛了一遍,轻咳一声,冷然说:“这两天你们都有些心浮气躁,今天我讲什么恐怕都听不进去了,那我也不讲了。”
众人心中忐忑,猜测是不是先生也买了《联芳录》,看得上瘾,今天要放他们假。
放假自然是没有的。
林先生从夹的那摞书里拿出两张抄得满满的墨卷,丢给刚才到处找人换画的岳肃,严肃地吩咐道:“你来念题,今天就默写这些帖经c墨义,有错的就等着回去抄书吧。”
满屋喜孜孜c飘飘然等着休息时继续谈论书中故事c互换画像的童生顿时都蔫了。
崔燮虽然是个不谈书画的好学生,可今天众生心浮气躁,都是他家的书惹起来的,免不得他也得跟着默一遍。
好在他开始读书的时间短,背的四书还都新鲜着,这些日子为学写八股又反复翻过,经义都记得牢牢的。抄写时仔细一点,该退格的退格,该避讳的避读,将字写得圆光黑大,不在卷上落墨点,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林先生教完了三个小蒙童,便顺着桌子检查他们默写,有错的c卷面污损的便直接提起来,要他们回去把题目抄上百遍。
查到崔燮面前,看着那张整洁如字帖的卷子,他的脸色才好了些,微微点头,说道:“读书人要有读书人的样子。不管你们在外面有什么事,只要进了学堂,见了先师像,就要想着这是圣贤之所在,要涤荡清肠肺里那些污滥念头再看书!”
这话不唯说崔燮,更是给那些在学堂里就开始讨论仙女妖女的学生听的。
众生把头压得更低,绞尽脑汁回忆经义,生怕写错哪一处,回去还要抄书。崔燮也低着头认认真真地默写,更怕先生想起他是出书勾引得众生不学好的那个。
幸好林先生没就着这事多说什么,看完了崔燮的卷子便说:“你先写到这里,跟我过来。我问你,昨日我说要教你做对子,你可有准备?”
昨天昨天同学们忙着回家看书,他忙着跟掌柜算帐,后来就把先生要教对联的事扔脑袋后头去了,哪里还想得起这个!事到眼前,一紧张就更想不出来了,只好把万能的答案祭了出来:“先生教弟子的自然是应考的学问。弟子驽钝,不知从何处下手,昨日只将能《时古对类》重看了一遍,还望先生赐教。”
林先生脸上微见笑模样,说道:“你学得浅,还想不到而已。我教你当然不是为了让你出去做神童,到处跟人对对子,而是要做好经义文中正文的部分,就必须有行文对仗的功底。八比对句层层铺叠出来,写出来的文辞正反相承相比,文字才工整,读起来更有音律缓急之美。”
崔燮回忆了一下县府道试的案首文集,入题之后的正文部分果然有自段这样两两相对的章节——八股之名大约就来自于此。
他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问道:“先生今日就要教我正式做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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