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22 章(第1/4页)  白话聊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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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比他更会体贴人的。今天他穿一身素白的衣服,是因为妻子刚死去不久,服丧期未满。姑娘您若对他有意的话,我代您给他传个信,叫他托媒人来提亲。”胭脂没有出声,王氏戏笑地走了。

    几天过去了,没见回信,胭脂心中怀疑王氏没有马上告诉鄂秋隼;又怀疑他是乡绅的后代,不肯降低身份与她结亲。心中闷闷不乐,犹豫不决,苦苦地思念,渐渐地不吃不喝,病倒在床上,只感非常劳累。王氏正好来看望她,追问她的病因。胭脂回答说:“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那天分别后,就觉精神恍惚,心中不快。现在这样气息奄奄,只怕是命在朝夕了。”王氏小声说:“我家的男人出去作买卖还没回来,还找不到人告诉鄂秋隼。你现在身体病成这样,是否就是为的这个?”胭脂脸羞红了很长时间。王氏戏笑地说:“果真为了这件事,身子已经病成这步田地,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假若先叫他夜晚来与你相会,他还会不同意吗?”胭脂叹口气说:“事情已经这样了,不能再顾面子了。只要他不嫌我出身贫寒,就赶快让他找媒人来,我的病就好了。若是私下约会,是万万不可的。”王氏点点头,就走了。

    王氏在小的时候,就同邻居的一个书生宿介私通,即使出嫁以后,宿介只要打听到她的丈夫外出,就来找她寻旧相好。这天夜里,宿介正好来到王氏家中,王氏就把胭脂的痴情当作笑话向他述说,并戏笑地告诉宿介,给鄂生传个话。宿介很早就知道胭脂的美丽,听说后心中暗自高兴,庆幸自己有机可乘。本打算让王氏帮助他,但又怕王氏嫉妒。于是,就说了些漫不在意的话,但他对胭脂家的情况,问得很详细。

    第二天夜里,宿介越墙进了胭脂家的院子,径直来到胭脂的住房,用指头叩她的窗户。胭脂在里边问:“是谁?”宿介回答说:“鄂秋隼。”胭脂说:“我所以思念你,为的是百年之好,不是为这一晚上的欢快。你如果真的爱我,就应当快请媒人;假若想私会,我是无法答应的。”宿介假装答应,却苦苦哀求握一下胭脂纤细的手表示诚意。胭脂也不忍心过于拒绝他,就用力支撑着身子去开门。宿介很快地闪入,抱着胭脂求欢。胭脂无力支撑,倒在地上,喘不上气来。宿介急忙去拉她。胭脂说:“哪来的恶棍少年,你必定不是鄂公子!如果是鄂公子,他为人温存、驯良,知道我是为他生的病,应当很体恤我,哪里会这样粗暴!假若你再这样,我就大声叫喊,你的品行也全完了,这对我们俩都没有好处!”宿介恐怕假装鄂秋隼的马脚败露,不敢再强求,但请求她说定再会的日期。胭脂说以迎娶的那一天作为见面之期。宿介认为这太远了,又让她再定个日期。胭脂实在讨厌他的纠缠,便约定等她病好。宿介又向她要件凭信的东西,胭脂不允许。宿介就捉住胭脂的脚,把她的绣鞋脱下来。胭脂喊他回来,说:“我的身子都许给你了,再还有什么可吝惜的,只恐怕‘画虎不成反类狗’,以致给别人遗留唾骂的笑料。现在我的绣鞋已经到了你的手,料想你也不会给我。若你背信弃义,我只有一死。”宿介出了胭脂的家,又到王氏家中投宿去了。宿介躺下后,心里仍然挂念着那只鞋,暗暗地摸摸衣袖,竟然已经没有了。急忙起来点灯,抖搂着衣服寻找。王氏问他,也不答应。宿介怀疑是王氏藏起来了,王氏故意地戏笑着让他怀疑。宿介感到不能再隐瞒了,就将实情告诉了王氏。说完,两人点起灯火,找遍门外,就是没有找到绣鞋,只好懊丧地回去睡了。心里还暗暗庆幸,深夜无行人,丢了也应在路上。但一早起来去寻找,仍然毫无踪影。

    在此之前,同街有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叫毛大,曾经勾引王氏遭到拒绝。他知道宿介和王氏有私情,就想用捉jiān的方式来要挟她。这天夜里,毛大经过王氏门前,推了推门,没有关,便偷偷地摸了进去。刚走到窗户外面,就踏着一件像丝绵样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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