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75 章(第1/4页)  白话聊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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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不愿意。樊翁说:“女婿昨晚住在我家,没有听说有什么不满意的话。”仲鸿惊问:“何时在你那里住宿?”樊翁把详情告诉了他。仲鸿羞惭地说:“我确实不知道。既然他爱江城,我本人何必仇视江城呢?”樊翁离开后,仲鸿叫过儿子,痛骂不绝。高蕃只是低着头不答话。说话间,樊父已把江城送来。仲鸿说:“我不能为子女承担过错,不如各立门户,就麻烦你主持签订分家的契约。”樊翁劝阻,仲鸿不听。于是让高蕃夫fù在另一院居住,派一侍女服侍他们。过了一个多月,相安无事,高蕃的父母私下暗自快慰。可是不久,江城又渐渐放肆起来,高蕃脸上时常有手指抓破的痕迹。父母明明知道,也强忍着不过问。

    一天,高蕃实在忍受不了dú打,奔到父亲的住所躲避,惊惶得好像被扑打的鸟雀一样。父母正要询问,江城已cāo着木棒追赶进来,竟然在公婆身旁抓住丈夫痛打。公婆大喊住手,可江城一点不顾,直打了几十下,才悻悻地离去。高父驱赶儿子说:“我是为了避开喧闹,才和你分开过。你既然喜欢这样,又为什么逃到我这儿呢?”高蕃被驱逐出来,徘徊在外,没地方可去。高母怕他受挫寻死,让他独自居住,供给他食物;又把樊翁召来,让他调教女儿。樊翁走进房中,万般劝说开导,江城始终不听,反而用恶言恶语挖苦父亲。樊翁拂袖而去,发誓跟女儿一刀两断。不久,樊翁因愤恨而生病,和老妻相继死去。江城怨恨父母,也不回娘家去吊丧,只是每天隔着墙壁谩骂,故意让公婆听见,高仲鸿都置之不理。

    高蕃独自居住,虽然好像离开了汤火的煎熬,只是觉得有点凄凉孤独。便偷偷用金钱买通媒婆李氏,托她找了个jì nǚ收在书房中,来往都乘夜晚。时间久了,江城微微听到风声,到书房中谩骂。高蕃极力表白,指天发誓,江城才回去。从此江城每天伺机寻找高蕃的把柄。有一次李氏从书房中出来,恰好和江城相遇。江城急忙喊叫她,李氏神色慌张,江城更加怀疑,对李氏说:“据实说出你的所作所为,或许可以免罪!如果还隐瞒真情,我把你的毛发揪光!”李氏战战兢兢地说:“半月来,只有妓院李云娘来过两次。刚才公子说,曾在玉笥山遇见陶家媳fù,爱慕她的两只小脚,嘱咐我把她招来。她虽然不是贞洁女人,也未必就愿来过夜,能否成功不敢肯定。”江城因她说出实情,姑且饶恕。李氏要走,江城不许。等到太阳西落,江城喝斥她说:“你先去吹灭他的蜡烛,就说陶家媳fù来了。”李氏只得照江城说的那样办。江城跟着急忙走进房中。高蕃喜坏了,挽着江城的的手臂拉她坐下,述说了自己怎样如饥似渴。江城默不作声。高蕃在暗中摸到她的脚,说:“山上一见您的仙容,忘不了的就是这双脚。”江城始终不语。高蕃说:“昔日的夙愿,今天才得以实现,为什么见面却不相认呢?”自己举灯就近一照,原来是江城!高蕃大惊失色,吓得把蜡烛掉在地上,跪在地上浑身哆嗉,好像刀子已经搁在脖子上。江城捏着耳朵把高蕃提回去。用针把两条大腿都扎遍了,才让他躺在下铺休息,自己醒过来就大骂一顿。高蕃从此害怕妻子犹如虎狼,即使江城偶尔给他好脸色,高蕃在枕席之上也不能正常行事。江城就打他的嘴巴,把他喝斥走,更加厌弃他没有男人样。高蕃每天虽身在芝兰芳香之室,却犹如监狱里的犯人,仰事狱吏之尊严。

    江城有两个姐姐,都嫁给了秀才。大姐心地平和善良,寡言少语,和江城相处得不融洽。二姐嫁给了一个姓葛的,她为人狡诈善辩,搔首弄姿,虽长得不如江城,但凶悍妒忌却不相上下。两姊妹相逢没有其它的话,只是以在家中如何施威而自鸣得意,因此两人关系最好。高蕃拜访亲戚朋友,江城总是嗔怒;只有到葛家,知道了也不禁止。一天,高蕃在葛家饮酒,已经喝醉了,葛氏嘲弄说:“您为什么这样害怕内人?”高蕃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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