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時,一家人刚好用完餐,天色又一下子暗了起来。
那些往外挪动的船只,又慢慢的停晚下来,各船上都传来寻问的声音。
林望舒带着林广喜去外面打听消息,苏青芷带着两个年纪小的儿子在房里玩耍。
雨,一下子,下了。
天色又渐渐的明亮了起来,然后有船只慢慢的往外行驶出去。
林望舒和林广喜两人回来的时候,苏青芷特意打量他们父子的神色,见到他们一脸轻松的神色,她心里那个包袱也轻轻的放下了。
林望舒脚步轻松的走到苏青芷的身边坐下,他随手把小儿提到怀里坐下来。
林广乐的手还伸向林广吉,林望舒瞧见后,把林广吉也提到怀里坐下来。
一对兄弟很是开怀的互相看了看,然后互相捏起对方的小手指。
林广喜这时欢乐的跟苏青芷说:“母亲,船官说,这时节,遇这样的雨是好事情。”
苏青芷听林广喜的话,她侧偏头去瞧林望舒,见到他点头。
她笑着拉着林广喜的手,说:“来,喜儿,你与我说一说外面的事情。”
林广喜抬眼去瞧林望舒,见到当父亲的轻点头后,他笑着与苏青芷提及了外面听来的消息。
林广喜跟苏青芷说了,隔了一船又一船的一艘船只,昨晚上差点让客人直接烧了船。
客人在房里煮饭的时候,房里的人全出去了看热闹,炉火燃着了房。
船摇晃后,炉子一偏,炉子边上放着油,房里慢慢的起火,偏偏那一房客人还在外面听热闹。
天黑黑,自然是没有多少热闹让人看。
然而越是天黑,各处说话的声音却比平时来得热闹也能够听得清楚一些。
等到隔邻透过薄板看到隐约的火光的时候,他们反应过来那是着火了,隔邻的冲进去灭火,那一房客人听到动静,这才匆忙赶了回来。
大家都说幸好昨天暴雨,有暴雨淋下来,那是完全灭了大火燃烧的可能性。
苏青芷曾想过在房里自煮食物,只是因为官船要求得严格,一律不许私自在房里用火。
苏青芷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官船有这样的要求,一定是出于对安全的考虑,她便熄了那小小的心思。
林望舒瞅一瞅苏青芷的小眼神,他笑了起来,说:“有些规则制定的严厉,自有其存在的原因。
我听说那船家在客人们上船的时候,他们也是一家一家的跟客人招呼过,提醒客人们不要在房里用火。
只是那客人自带了炉火和用物,他们在船上用了好几天,又一直不曾出事,自然就忽视了船家的话。
而船家想着大热天的情况下,也没有再如冬天时那样常常会去查控一番。这样的事情,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防不胜防。”
林广喜瞧着苏青芷的神色,见到林望舒说完话停顿下来。
他赶紧跟苏青芷说:“母亲,昨天有船晚了一会进来,只差一点就给狂风吹跑了。
还是在外面做事的船工看见后,他们吆喝起来,然后好几家船工抛绳子给拖了回来的。”
苏青芷是满眼惊讶神色瞧着林广喜,说:“果然在狂风暴雨的面前,是不能有任何的庆幸小心思。”
他们一家人在房里说着话,又很是注意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着外面的船只慢慢的行驶出去,听着船工们那些粗糙的吆喝调子。
管事妇人却再一次被知府夫人惊了惊,她对知府夫人的身边人说:“我家两位主子正陪着少爷们在房里说话。”
知府夫人身边人一脸为难的神色瞧着管事妇人说:“我家夫人很是珍视你家夫人这个朋友。”
管事妇人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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