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方正之状。婉卿不料他两兄弟会再回来,昨晚偷走了凤眼,今天白天又一声不吭地将城主也杀了,虽然不是亲眼看到不能算是他们杀的,到底与他们干系是最大的。现在又回来,不知所为何事,心想最好不要有事。
由吾拱手微微一笑道:“姑娘美意,当然不弃!不过适才提及两颗珠子,不知可知底细?”他一种不知道的样子,很是虔诚。那女子也不搭理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冷冷的哼了一声:“你是百合谷的二弟子,我不便冒犯你,也懒得跟你多言。”
由吾讪讪地笑了笑:“姑娘既不愿意说,那也罢了,打扰清谈!”一拱手,“吾丘,带好凤眼,我们走吧!”说毕,竟不停留,急速过穿廊去了。这两兄弟也的确够怪的,没事偏偏出来白闹一遭。那女子不知为何,听了这最后一句话,脸竟涨得通红。
院里稍静了几秒,只听牙齿咬的咯咯的响。忽地眼前人影再是一闪,由吾两兄弟去而复返,仍站立在刚才的位置上,没有错开半分。四人相对。那女子一句话也不说,杏目圆瞪,青光阵阵。毕竟大家闺秀,修养极好,忍住了没有发作。
那男子已经沉不住气,指着手:“你们也太得寸进尺,过分了。”没想到由吾两兄弟这次也不言语,听见男子指骂,微一抱拳,转身走了。“我们走!”那女子狠狠的甩了甩袖子,院角的门接着“哐”的响了一声。那男子紧跟其后。
眨眼间,两边人都去了。空dàng的院子,无半个人影,有些死寂。
婉卿转出来,走到院里一颗桂花树下,树yīn深暗。正是方才吾丘站的地方。地上捡起一卷东西,刚刚看见了是从吾丘身上掉下来的,他们谁也没注意到。不及展开看,藏在一片假山石之后。刚才的两兄弟再次去而复返,唧唧咕咕的说着些话,也听不大清楚。四下里,来来回回走了半天。料想定是在找自己手里的东西了,恐怕刚刚也是要回来找这东西的,却碰上那两人还没走。不出声息,让他们慢慢找。悄悄转过几座假山,出来到院外,进一条小巷里,辗转走到客栈。
婉卿打开那卷东西,就是昨夜的那幅绢画。但这对婉卿来说是头一次见到,昨晚只见到了由吾手里的珠子,吾丘是捧着一幅像画卷的东西,看不到上面是什么。画的背后,已颇为陈旧,风雨晦涩。展开,画面还是光洁,艳丽如新。画上是一座山,峻险回落,烟遮雾绕,气势磅礴。山旁曲折隐深处流出一道涧水,声细可闻,经约数步,汇聚成潭,潭落山出,更显潭水幽渺。两只凤凰含羽而出,绕飞徘徊于潭水之上,水照成形,羽映霞光,粲然恍惚。
心里蓦地觉得是在哪里见过,似曾相识。这山这水,像是一个飘忽不定的梦境,站在一个地方,地之厚天之高,向远望,不管天晴也好,天yīn也好,晨雾夕岚,总是要站立好久,却一直望不穿尽头。不动,半夜钟声响起的时候,就会变得温馨,因迷恋而忘记所以。
旧年里随师父出游,在一座山寺,遇到一个老僧。那老僧和师傅彼此jiāo心,夜里于灯下联席长谈,弄茶品茗,语态钦敬。说起一件轶事,二人相顾叹息,怅恨良久。后来提到凤舞于九天,徘徊不去,似是黯然神伤,久久的不怏。现在还清楚记得当时两人神情,说的彩凤徘徊,难道与这画上的会有什么瓜葛?叫人无从猜测。换作师父在这儿,自然是可以问他老人家了。
师父素来言语寡淡,不一定会说明白其中因缘,也难保他就一定知道这里面的原尾。倒是有一个人,百合公主未必就不知道。传言将她化到了两个极端,说起时,是又敬又畏。若真如传言,这样的一个人,是不会名不副实的。
突然一个冷战,似是突然抖落满树的冰晶,落了满胸满颈。怎么会不由得想起她来?关于她的种种神秘,叫人不寒而栗。怎么说,心里都还是先入为主的有几分隐怕。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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