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茵眼皮一跳,喜欢宇文怿这么多年,她怎可能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表面上看起来性情温和,一般情况下不爱同别人起争执。
其实他心性十分坚韧,聪明而又隐忍,没有七八成的胜算他绝对不会轻易出手。
他这般笃定那印章同她有关,又让她伸出右手,莫不是放才几人纠缠时他在自己手上动了什么手脚?
她忽然有些不敢伸手了,不是怕手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而是怕自己承受不起那后果。
“怎么,堂堂的宁王妃,霍大将军的嫡孙女,竟连这点胆子都没有了么?”宇文怿的面容不似往日那般俊美,温润清朗的嗓音也带上了一丝戾气。
宇文恂的耐心比霍文茵更差,而且他也很想知道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把柄被老三捏在手上。
他一把捏住霍文茵的右手,将那宽大的袖子稍微往上一掀,露出了那只白皙而纤秀的手。
那柔嫩的手掌外侧,隐隐竟有一抹红色。
苏琳又往前迈了一步,凝神一看道:“的确是半朵海棠,样式同我印章上的一模一样。”
看清楚自己的手上只是沾了一点红色的印记,霍文茵不着急了,嗤笑道:“这能说明什么?”
宇文怿道:“这方鸡血石印章乃是本王的王妃之私印,自小从不离身。方才有人把这印章连同一张字条送到本王手里,让本王一个人到这宁淑阁来赴约,大皇兄和大皇嫂不妨替本王想一想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发生争执时,本王隐约看见大嫂右手掌外侧似乎有一抹红,本是不想太过追究的,无奈”
宇文恂反倒是不生气了,霍文茵的性子他清楚得很,越是放不下老三就越不愿意同老三的妻子扯上半点干系。
别说是让她去苏琳那里偷印章,就是苏琳主动把私有物送到她面前她都未必想碰一下。
这么一来反倒是证明这件事情根本和霍文茵无关,她并没有打算和老三私会。
霍文茵冷笑道:“这就奇怪了,随身携带私印很正常,可谁见过哪位贵妇人用过的私印竟擦都不擦拭,收在身上不怕污了衣裙荷包?本王妃记得三弟妹乃是十分爱洁之人。”
苏琳轻轻一笑:“本王妃的确爱洁,然不久之前这枚印章才刚刚用过一回,这一点小王妃应该有印象,当然,大皇嫂向来记性好,想必也是记得的。”
连弟妹生性喜洁都记得,如果推脱记不清是否用了印,这就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见事情竟然能攀扯到自己头上,豆豆柳眉微微动了动。
但苏琳说的的确是事实,她无从否认,索性点点头道:“之前魏王世子妃请女眷们去书房观赏她收藏的字画,的确是顺便请泰王妃指正了一副她的作品,本小王妃记得泰王妃的确是用了印。”
魏王世子妃乃是翰林大学士的嫡孙女,家学渊源,于书画上颇有造诣。
但她的名气比起声名远播的大才女淑和郡主来说也就算不得什么了,趁机请求指教一番也不为过。
甚至可以说,就算是她的水平高于苏琳,但为了示好于泰王妃,刻意求教也不是不可能。
一般来说这样的求教倒也未必需要用印,然真的用了也无可厚非,顶多就是让苏琳多出一次风头罢了。
霍文茵真是没打算否认,可她的的确确是没有看见苏琳今日用了印。
书画她也懂,但比起苏琳和魏王世子妃等人就完全不够看了。
她向来喜欢显摆,这种没办法显摆的场合自是能避多远避多远。
所以当时她虽然在场,却只顾着同几位奉承她的贵妇说话,谁去管她们是怎么指教怎么用印的。
但自家堂嫂都说见到了她还如何否认,便翻了翻眼皮道:“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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