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嫌我太蠢,不
肯收这个弟子,自己卷铺盖不干了么?”范遥摇了摇头,右手
伸起来乱打了几个手势,心想:“一切由鹿杖客去想法子撒谎,
我做哑巴自有做哑巴的好处。”赵敏看不懂他的手势,只有眼
望鹿杖客,等他解说。
鹿杖客灵机一动,已有了主意,说道:“是这样的,昨晚
魔教的几个魔头来混闹,属下生怕他们其志不小……这个
……这个……说不定要到高塔中来救人。因此属下师兄弟和
苦大师决定住到高塔中来,亲自把守,以免误了郡主的大事。
这铺盖是苦大师的棉被。”
赵敏大悦,笑道:“我原想请鹿先生和鹤先生来亲自镇守,
只是觉得过于劳动大驾,不好意思出口。难得三位肯分我之
忧,那是再好没有了。有鹿鹤两位在这里把守,谅那些魔头
也讨不了好去,我也不必上塔去瞧了。苦大师你这就跟我去
罢。”说着伸手握住了范遥手掌。
范遥无可奈何,心想此刻若是揭破鹿杖客的疮疤,一来
于事无补,二来韩姬明明负在自己背上,未必能使赵敏相信,
只得将那个大包袱jiāo了给鹿杖客。鹿杖客伸手接过,道:“苦
大师,我在塔上等你。”乌旺阿普道:“师父,让弟子来拿铺
盖罢。”鹿杖客笑道:“不用!是苦大师的东西,为师的要讨
好他,亲自给他背铺盖卷儿。”
范遥咧嘴一笑,伸手在包袱外一拍,正好打在韩姬的屁
股上。好在她已被点中了穴道,这一声惊呼没能叫出声来。但
鹿杖客已吓得脸如土色,不敢再多逗留,向赵敏一躬身,便
即负了韩姬入塔。他心中早已打定主意,一进塔,立时便将
一条棉被换入包袱之中,倘若苦头陀向赵敏告密,他便来个
死不认帐。
二十七百尺高塔任回翔
范遥被赵敏牵着手,一直走出了万安寺,又是焦急,又
是奇怪,不知她要带自己到哪里去。赵敏拉上斗篷上的风帽,
罩住了一头秀发,悄声道:“苦大师,咱们瞧瞧张无忌那小子
去。”
范遥又是一惊,斜眼看她,只见她眼波流转,粉颊晕红,
却是七分娇羞,三分喜悦,决不是识穿了他机关的模样。他
心中大安,回忆昨晚在万安寺中她和张无忌相见的情景,哪
里是两个生死冤家的样子:一想到“冤家”两字,突然心念
一动:“冤家?莫非郡主对我教主暗中已生情意?”转念再想:
“她为甚么要我跟去,却不叫她更亲信的玄冥二老?是了,只
因我是哑巴,不会泄漏她的秘密。”当下点了点头,古古怪怪
的一笑。
赵敏嗔道:“你笑甚么?”范遥心想这个玩笑不能开,于
是指手划脚的做了几个手势,意思说苦头陀自当尽力维护郡
主周全,便是龙潭虎穴,也和郡主同去一闯。
赵敏不再多说,当先引路,不久便到了张无忌留宿的客
店门外。范遥暗暗惊讶:“郡主也真神通广大,立时便查到了
教主驻足的所在。”随着她走进客店。
赵敏向掌柜的道:“咱们找姓曾的客官。”原来张无忌住
店之时,又用了“曾阿牛”的假名。店小二进去通报。
张无忌正在打坐养神,只待万安寺中烟花shè起,便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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