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少女的声音十分清脆,又带了一丝丝隐隐的戏谑。
冬青歪了歪头,看着她家娘子。
一个从未见面的陌生人,还是被娘子认为是敌人的陌生人,无礼的抬起娘子下巴,娘子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穆老夫人她们不了解娘子,可她冬青了解啊。
她当时就觉得事情不同寻常,第一反应就是娘子给人下药了。
挠挠头,冬青试探的看着穆瑾,“应该不会是毒药吧?”
穆瑾笑眯眯的看着她,“你觉得呢?”
“那肯定不是了,”冬青接着挠头,“听说那个季回自己就会医术呢,娘子要下毒,他定然知道。”
穆瑾给了她一个聪明的眼神。
“好娘子,你快告诉我吧,你下课什么药啊?”冬青可怜兮兮的拽着穆瑾的衣袖撒娇。
“泻药!”穆瑾笑呵呵的吐出两个字,看着冬青陡然瞪圆的眼睛。
“什么?泻……泻药?”冬青惊讶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答案太让人震惊了,先容她缓缓。
冬青挤眉弄眼的纠结片刻,“娘子,为什么是泻药啊?”
穆瑾耸肩,“这种泻药是我刚配出来的,无色无味,我洒了点在他的衣服和手上,没有意外的话,他应该会拉的很惨。”
“频繁的拉肚子会让他的身体十分虚弱,心神虚弱会减轻他的符咒对卫宗的控制。”
“原来娘子是为了救卫宗啊!”冬青恍然大悟。
确实,能让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心神虚弱而又不致命的药只有泻药了。
而此刻丞相府中的季回,已经完全虚脱的倒在了床上。
一上午频繁的跑茅厕,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精力。
从第二次跑茅厕时,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给自己配了些药服了下去,却没有止住,依旧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如同打雷一般。
季丞相这一上午过得那叫一个悲催!
好不容易这回消停了,倒在床上也起不来了。
“丞相,西南侯来了。”心腹悄悄进来,低声禀告。
“不见!”季丞相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
心腹瞅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丞相,满眼的同情。
一向都很在乎自己形象的丞相大人,不论什么时候都衣衫华丽,俊美不凡的丞相大人,这会子穿着皱巴巴的衣衫,脸色惨白床上,看起来无比虚弱。
可怜的丞相大人!
大概是心腹同情的眼光太过明显,季回脸色一沉,有气无力的吐出一个字,“滚!”
心腹缩了下脖子,快速退了下去。
季回恨恨的捶了下床,咬牙切齿,“穆瑾!”
被季回念叨多次的穆瑾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感,第二天照旧起来去给穆老夫人施针。
与昨日明显不同的是,今日穆老夫人对她的态度有些奇怪,不像平日里那样和她开心的聊天,而总是趁着她施针的时候,眯着眼静静的打量她,眼神若有所思。
穆瑾将所有的银针都扎完,笑眯眯的抬头,“有什么问题您就问吧。”
穆老夫人也笑了,显然很喜欢听见她这句话。
“你真的来自白云峰的穆家村吗?”她想了想,直言不讳的问道。
穆瑾歪了下头,神情自然的看着穆老夫人。
“唔,确切的说,我的家乡是在哪里没错。”
穆老夫人了然的点头,“嗯,我明白了。”
家乡是在哪里,也就是说不是从哪里来的。
穆老夫人沉默下来,穆瑾也没再说话,安静的逐个捻动银针。
屋子里一片安静。
一直到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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