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俊一眼,转身离开,下楼。
听到楚廷豫离开的脚步声,余子俊如蒙大赦,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知道,今日之事被楚廷豫撞见,他十年寒窗苦读怕是白费了。
他起身,浑身无力的从沁雅阁离开。
几个当事人都离开了,沁雅阁这才恢复平静。
半个时辰后,楚蘅与九爷才从君字号雅间出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卫氏一身狼狈,被楚安押着回湘苑,碧桃奉楚惠的命令,前去湘苑给卫氏送插花,正好撞见楚安押着卫氏回来,楚廷豫脸色不悦的走在最面前。
她远远的瞧了一眼,知道情况不妙,急忙丢下手中的插花,赶回惠苑禀报楚惠。
这半日,楚惠都有些心绪不宁,她正在给自己绣嫁衣,碧桃咋咋呼呼的跑来,吓了她一跳,她险些被绣花针扎到了手指。
“大白日的,咋咋呼呼做什么?”
她挑起眉梢来,神色不悦的看了碧桃一眼。
碧桃在她面前停下,收起一惊一乍,淡声禀报:“小姐,奴婢前去湘苑给夫人送插花,撞见夫人衣衫不整的回来,相爷脸色十分不好看,刘嬷嬷与夫人的丫鬟被绑缚着,跟在最后面。”
闻之,楚惠脸色蓦地煞白。
父亲今早去上朝了,母亲衣衫不整的回来,岂不是……
她简直不敢往下想。
这段时间,卫氏经常出门,而且只带刘嬷嬷与一个信任的贴身丫鬟,行踪诡秘,她早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碧桃,你赶紧去一趟虎啸营,告诉大哥,家里出事了。”
“是,奴婢这就去。”
遣了碧桃前去虎啸营后,楚惠这才叫了另外两名丫鬟跟着,火速朝卫氏的湘苑去了。
“贱人,本相待你不薄,你竟然敢……你竟敢敢……”
卫氏做的那些事,楚廷豫觉得难以启齿。
“楚安,拿笔墨来,本相要写休书。”
“是。”
“相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求您看在惠儿与江儿的面子上,不要休了妾身。”
楚惠到湘苑的花厅外,正好听到楚廷豫,卫氏,楚安之间的对话。
父亲要休了母亲。
楚惠心头一抖,脸色越发的苍白,急忙加快了脚步,朝花厅走去。
如今,卫家已经倒了,母亲便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父亲,母亲做错了什么事,您要休了她?”
楚惠闯进花厅,走去卫氏的身边,与卫氏一起跪在了楚廷豫的面前。
楚廷豫看着眼前这位出色的女儿,目光审视。
这是他楚廷豫的种吗?
卫氏与他夫妻多年,岂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急忙解释:“相爷,妾身有错,不关惠儿与江儿的事情,惠儿与江儿是您的亲骨肉。”
若是原先,卫氏一句话,楚廷豫便相信了,可是现在,这个女人竟敢背着他与别的男人偷情……
这样,他还能相信这个女人的话吗?
“相爷,您一定要相信妾身的话。”
卫氏苦苦哀求着楚廷豫,拿额头砰砰砰的叩在地上:“妾身与那余子俊好了不过两个月,是妾身一时糊涂,才做了那样的错事,惠儿与江儿是您的亲骨肉啊。”
楚惠的猜测,终于得到了证实。
她偏头看向身边的卫氏,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余子俊此人,她是知道的,户部一名小小的五品官员,舅舅的部下。
母亲竟然为了这么一个无名小辈,背叛了父亲。
“母亲,您糊涂啊。”
可是,她心里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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