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费恒站在一处地基外,脸上布满了震惊的神色。
这些人是不是疯了?这可是债券啊,不是货真价实的金钱。
一旦太守府不守约,那么他们手中的钱岂不是成为了废纸,到时候血汗钱又应该找谁去要?。
十万金很少吗?为什么一个个都露出生怕得不到债券的神色。
心中泛起无数疑惑,费恒连忙走向一名正在休息的工人。
如果不是自己错了,就一定是这些来至于昌河镇的人错了。
昌河镇?昌河镇不是太守的起家之地吗?。
“这位兄台能冒昧的问一个问题吗?”费恒对着那人躬身一礼,随后开口询问。
那人见费恒打扮,便知他是富贵人家子弟,于是连忙还礼:“穷苦人家还有兄台,公子有话但问无妨,小人若是知道必言无不尽”
“既然如此那便先行谢过”费恒恭恭敬敬的说着。
由于神态和蔼,不仅给那人留下了好印象,就连周边正在忙碌的人也都露出赞许的目光。
好一个世家豪族子弟,颇有几分太守当初的气概。
“你们真的打算用太守府的债券充当工钱吗?”
“拿债券一年后可以多2钱,我们为什么不用债券?而且就算急用钱,100钱的债券也可以买到100钱的东西,那这债券和100钱又有什么区别?”
“你们不怕太守府毁约?当时候不兑换债券,你们的血汗钱岂不是化为乌有?”
“毁约?”
不仅是那人就连周边正在忙碌的男子同时大笑了起来。
“你们说太守会毁约吗?”
“笑话、太守怎么会毁约”
听着众人的这番话,费恒的嘴唇不由得动了动,不甘的说着。
“我是说如果”
“不可能”
一人不耐烦的大声说着,手中的铁锤不停的挥舞,大滴大滴的汗水从脸上滑落了下来。
“告诉这位公子,我们来至于哪里”
“昌河镇”
“告诉这位公子,我们以前是做什么的”
“从中原逃到昌河镇的难民”
“告诉这位公子,昌河镇好吗?”
“好”
费恒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太守入主豫章郡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大规模将昌河镇的人口迁移到豫章郡府。
“知道沈川商会吗?这是太守用自家的私财,组建的商会。后来经过太守的大力支持,又将商会并入了镇长府,名下商铺覆盖昌河镇各个街道,如今也随着迁移来到了豫章郡府。如果沈川商会认可债券,说能用债券买到东西,那么这些债券就是实实在在的钱”
“债券、这可是价值十万金的债券,不是一家商会就可以吞下来的”
“公子知道我们昌河镇有多少人口吗?十万人、足足十万人,每人一金就是十万金”
“十万人?”
费恒的心中翻江倒海,太守不是无根的浮尘,他有着属于他自己的根基。
也就是说关于这条中心商业区的规划,也不在是一句妄言。
一旦十万人云聚在这个地方,一旦这个地方堆积了数之不尽的商品,一旦这里有了大量的人口。
那么这里难道还发展不起来吗?这些房子难道还是无人居住之地吗?。
假若这里变得繁华,那么他必将吸引四周的人口,从而完成太守描述的繁华盛景。
“知道一栋房子多少钱吗?”
“知道这片中心商业区有多少房子吗?”
“有了我昌河镇即将赶来的十万人口,你们还认为这些房子卖不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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