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黑衣男子的挑战,郝萌心中已然有些胆怯,在生命即将受到威胁的最后关头,他学会了如何自我保护。
即便身中数箭口吐老血,依然紧咬着牙关,忍着剧烈疼痛慢慢低头转身正面对着那黑衣男子以及数名羊人。
只见在突然的下一秒里,郝猛忽地将双膝一弯,脸朝黄土,身体一坠,在无数双眼睛的鄙视下,为苟活于人世,放弃了尊严,直接不要脸的就跪到了黑衣青年的胯下。
羊人们见到这般厚颜无耻的一幕,均看得目瞪口呆,零零碎碎从人群里散发出来的讥笑声瞬间嘎然而止。
只有那黑衣男子神态依旧保持着镇定,重步上前将地面上的那把杀猪刀一脚踹到郝猛身前,猛地一挥手指向他鼻子瞪眼道:“给我起来,捡起那把锈刀,给你一次虎口拔牙的机会!”
郝萌眼泪汪汪的双膝跪在地上,手足颤抖得似乎快失去了知觉,眼瞳发红,双颊发青,鼻孔发紫,含着嘴角边那情不自禁流淌下来的一排口水,身板石化得就像层薄薄地冰块似的,一声不吭的冻住了。
围在郝萌身旁的几个羊人见后忍不住捧腹大笑,嗓子眼都快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其中一个幸灾乐祸的羊人奸笑声极为销魂,乐得都快岔气了,欢喜得受不住侧身靠在墙壁上,含泪伸手指着郝萌的裤子憨笑道:“哎呦呦,嘿嘿嘿,你们快看,快看看,他裤子湿了,尿了,尿了,啊哈哈哈……”
“什么?”众羊闻后纷纷低头一看,无数双眼睛在同一时间都把目光锁定在郝猛的裤裆上,面色都一一僵住了。
但在下一秒,喜悦的欢笑声忽然间在整条巷内一窝风地同时响起,几乎快把四处的窗户给震成玻璃碎片,牙齿都快笑没了。
郝萌缩卷着身躯,面无表情地挂着泪水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隐隐挪动着乌黑的嘴唇,泣道:“各位军爷,刀下留情,我上有老,下有小,老母今年都九十了,爱妾还挺着大肚子。”缓了口气后,带着忧伤地情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又道:“我怎么忍心弃她们而去啊!!!咳咳……”
羊人们一听,笑得更是合不拢嘴,手里的弯刀都快拿不稳了。直到黑衣男子举手喊停,众羊才安静了下来。
黑衣男子将手中的虎头枪狠狠往地上一插,枪头插进黄土三尺有余。其目光直视着郝萌的那张脸,观察了好一会儿,心中似乎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才开口道:“好,我放你走,滚吧!”
羊人脸上的神态都严肃了起来,各自转身退出了巷子口,黑衣男子也跟在其后一同离开。
郝萌耳旁袭来离去的脚步声,迷迷糊糊的抬头一看,眼前已是空无一人,徒留血肉横飞的大刀尸体。
郝萌用双手支撑着脚下黄土,一摇一晃站了起来。又回头左右看了看四周,连只苍蝇都没有。这时才松了口气,转身踩踏着巷内的数具血尸,手捂着流血的残臂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小巷。
来到巷外的街道,昏昏沉沉的郝萌每往前走几步都会惶惶不安地回头往身后看一眼,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太对劲。他也许自己都没想到,那黑衣男子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
可事实也就如此,那些个羊人们根本就没拿他当颗蒜,早就已经回营吃羊肉喝庆功酒去了。
就连城楼下的金刚大门都是敞开的,无一门卫职守,可想而知,这简直是一种赤裸裸的藐视。但也正因如此,郝萌才能拖着受伤的身体从敌城狼狈逃离。
要形容郝萌的话那还真不是词穷,在他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说他长得丑了,嘴都奇葩的歪到鼻子上去了。
七岁的时候翻围墙去偷看人家老太婆洗澡,不料当场被逮个正着,十几人围着他拳打脚踢凑得鼻青脸肿。
十二岁的时候勉强长得个人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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