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她的头,恍惚间看到了自己。
于罗兰真的不折腾了,只是那么呆呆的坐着,身上裹了一身的冷意,精致的衣裙上染了点点的血迹,到最后就分不清血渍和红酒渍了。
喊了许久,嗓子大概都哑了,于罗兰才突然发现身边的女人倒在地上,连脸色都是惨白的。
“余薇,余薇?”
于罗兰后知后觉的被吓坏了。抬手去推余薇,猩红的指甲碰到她的皮肤,入手之处一阵凉。
于罗兰还没等叫醒余薇,身后突然窜出来脚步声,沈睿大跨步的走上来,低头用西装裹着余薇,直接将余薇打横抱起。
他眉眼里凝着心痛和很浅很淡的恐慌,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一眼于罗兰就大跨步的离开了,脚步匆匆。
于罗兰眼睁睁的看着沈睿抱着余薇离开自己的眼前,沙哑疼痛的嗓子一呼吸都是冷风,她连话都说不出来,看着沈睿越走越远,终于在某一刻,自己站了起来。
兴许跪了太久,她膝盖都有些酸麻了,走起路来只觉得脚踝生疼,等于罗兰浑浑噩噩回了城堡,随意找了一个小房间缩着,偏过半张脸去看窗外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个人。
是孟偿和苏婉儿。
在她面前一贯放dàng不羁的人此刻正用自己的西装裹紧身边的女人,一只手还放在她的头上,隔着那么远,甚至还隔着一个布满霜花哈气的窗户,还能看到他脸上难以掩饰的心痛。
有那么一瞬间,于罗兰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
她干脆倒在床上,古堡的房间很多,这个房间里布满了灰尘,好像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于罗兰缩着身子,躺在灰尘上,就有眼泪从干枯的眼底里冒出来,流下来。
明明她是天之骄女,明明都是她的,为什么,她现在还是什么都没有?
宴会最后散的很快,主办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走了,助理赔着笑脸一一送走了众人,沈命偏生一直挨到了很晚,到后来也没有等到什么人,沈命干脆靠在城堡走廊里安静的站着。
迎着冷风站着的男人身姿挺拔,偏生眉眼却带着些许寒意,手掌拂过古堡的浮雕,在某一刻突然笑了。
这浮雕上刻着两个字,是“沈命”,很小很秀气,是个女人的字体,沈命抚摸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自己母亲的模样。
“妈,我来看你了。”沈命轻轻地摩擦着那个字体,轻笑:“您看,我都长大了呢。”
他说着,缓慢的垂下眼眸,靠在墙上逐渐滑落下来,坐在冰凉的走廊地板上,有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头上,像是中世纪的落魄血族,安静的收起獠牙,等待最后的黎明宣判。
天色黯淡。
宽大的卧室,明媚的灯光。
余薇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是在床上,微微一动,脚踝处立刻痛的低呼一声。
沈睿从门外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杯温水,走过来捞着她脖子把她带起来,顺便把水杯递到她嘴边。
余薇敏锐的察觉沈睿情绪不对,张口直接把一杯水都吞了,乖乖的看着他。
沈睿的脸色好看了一些,把杯子放在一边,也不说话,就那样冷冷的盯着她。
气氛僵持了一会儿,余薇抬手去拽他的袖子:“我穿高跟鞋嘛,于罗兰当时也好可怜的。”
“她可怜?”
沈睿冷眼嗤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你多可怜?你这身骨头有多脆?”
余薇不说话了,乖乖的垂着眸,一副“你把我怎么样都行”的样子,沈睿憋了一肚子气发不出来,就看见那小女人窝在怀里撒娇。
余薇是真拿捏到沈睿的短儿了。扑到他怀里就撒娇,实在不行就“啪啪”掉眼泪,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低头就控诉“你当时也不在,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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