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长辈,你不听我的才是不敬老,咱们私底下说不让你妈妈听见就是了。你听话,我给你糖吃。”
从此余声背着父母就经常叫她美人儿,等她年岁大了后还偶尔故意将“美人儿”三个字念得要多暧昧有多暧昧,配上挤眉弄眼的表情,十足一副活脱脱的纨绔子弟样。
余美人学习成绩也颇好,常教余声念书,尤其是唐诗宋词,从“床前明月光”到“细雨湿流光”,虽然只是无目的的随意念念,但后来余声倒是感谢她无心的用心,让她看到了许多古诗词里藏着的风物。
然而一个人再好也有缺点,余美人的缺点就是自小定不下来的xìng子,读大学时总是一个人跑出去玩,想去哪里就哪怕逃课也要立刻去,出去得多了,认得的人也就多了。
她又会打扮,不管到哪里都能吸引异xìng的关注,一旦对方发起攻势,只要她不讨厌,就能立刻答应对方在一起,偏偏她又不是什么长情的人,能轻易的开始就能轻易的结束,次数多了,总会闹出些事来。
余声曾听母亲半是担忧半是愠怒的提到过一些旧事,说有男生千里迢迢来到家里找她,一副被抛弃的模样,也不晓得俩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这种事一次两次倒好说,可是四五次之后,母亲难免生气,对着余声抱怨的时候总要捎带上教育她日后不许学余美人这样日四处沾花惹草,这些话总有一两句漏到余美人的耳朵里,让她误以为余母对自己不喜。
后来余美人大学毕业后出国,去了澳洲做地理杂志的摄影师,四处东奔西走,更不可能提结婚定居的事,貌似谈了几个男友,每次问起都能冒出个陌生的名字来,余母的抱怨渐渐就变做了叹息。
余声和她都知道,其实相比于不喜欢这种情绪,余母更多的是对她的担心,对孤身一人出门在外的亲人的担心。
然而自从他们出事之后,这种担心就没有了。
余声在此时想到这些事,一时忍不住喉咙发哽,用力的闭了闭眼,才将那口气长长的吐了出来,不管从前如何,现下余美人和男友感情稳定,未必就没有成家的可能。
“老板娘。”余声正兀自出神,突然面前的光线被一片yīn影笼盖住,紧接着就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她忙抬起头,定了定神露出一抹笑来,“叶先生怎么又回来了,是落下了什么东西吗?”
叶长生见她似乎心不在焉的,有心询问又觉得逾越,脸上只好露出一丝歉意来,笑道:“没有,是我忘记了一些事,所以只好又折回来了。”
余声听了就询问似的看向他,只见他微微抿了抿唇,道:“老板娘,店里的雨前龙井还有么?”
“呃……还有,不过都是去年的了,还剩了小半斤。”余声不妨他是问这个,愣了愣才忙点头肯定的道。
叶长生一听,似乎松了口气,连笑容都浓了几分,又有几分赧然的道:“不打紧,能都给卖给我么?”
余声说好,取了茶叶后仿佛不经意的问道:“叶先生怎么突然一下子要那么多?”
“家母昨天打电话提起想喝国内的绿茶,她喜欢龙井,我就说买了给她寄过去,刚才走的时候偏偏就忘了。”叶长生一面说,一面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
余声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令堂在国外?”
“是,家母和家父在一起,这两年在澳洲公干。”叶长生淡淡的解释道。
余声了解的点点头,然后低头将装茶叶的罐子放进定制的木盒里,眼角的余光看见叶长生随意放在柜台边上的手,那只手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贴近指ròu,透着均匀的粉红色,像是天生适合弹琴的手。
她不由自主的有些晃神,手里的动作就慢了些,此时叶长生屈起手指在台面上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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