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道:“我师父说那个狄星武功平平倒还没有什么,但他内力深厚,你是不他的对手。你快别钻你的牛角尖了好不好呀?”史清缘道:“我虽然没有你慕求的那些武林高手那般厉害,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许芳悦道:“我又没说你贪生怕死。在我心里你可比他们任何一个都强。”正说到此处两人四目jiāo投融在一起。相互瞧了一阵,便即转头。两个半晌不语。
许芳悦心乱如麻:“糟了,没的叫他误会我了吧。我没对他那样。他一定会错我的意了。大姐说我对他有意,可哪有嘛。明明是他……哎呀。羞也羞死了。但这几日以来我确实见了不少人,可是没有一个跟他这么好的。单以他能为我而死这事来说就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他。但他又是个道士,我怎么能下嫁给他。再说了,那些道士爹爹一定不喜欢。更者道士不许成亲。纵使我能迫得了他,又岂能叫他心甘情愿呢。别说我不叫他做道士,就算是我叫他别总想着他师父都不行。刚才我看他的时候那么的……他一定以为我对他有意。他若敢轻视于我,看我不狠狠教训教训他?”抬起头来又去望他。两人目光再次jiāo织在一起,真有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味。史清缘也约略有些感觉了。只是那些痴想岂能长久。默念一声道:“我是武当弟子,怎么可以犯此心戒。”他说话声音几不可闻,许芳悦只知他说话却并不知他说的是什么。她忽然道:“我师父叫我问你一句话。”史清缘一惊道:“你师父要问我一话。这倒奇了。”许芳悦道:“其实说到底他也算得你半个恩人了。那日你伤重不醒,我虽然给你服了保命金丹,但是郎中说要保重你xìng命容易。但那一身的武功却八成会被废掉。后来我去请教师父,师父本来也不想给你医治,但她老人家见我诚意可佳便救了你。救你之时他便说你内外功都很不错。后来师父又问我是谁教你的武功,我说我不知道,你又不肯说。她便叫我骗你说出来。可是我知道即使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也不肯说的。于是我也并不说什么了。”史清缘低头道:“那位高人只因厌烦了世人的yīn险狡诈才被迫隐居。所以他不想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迹若非他教我练武,他也断然不会在武当山出现的。”许芳悦道:“我师父说他可能认识那个人。但他又不是十分肯定。我也没有让你告诉我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回去告诉那位高人一声就说我师父是素心妙手。看他识不识得,若是识得那便再告诉他说我师父对他甚是牵怀,急切想见。”史清缘道顿了一顿道:“为什么要见他?他只是一个疯老头。”许芳悦道:“那是师父的事,我做徒弟的怎么可以多问是非呢?你也是,那位高人既教你武功也就是你半个师父,你怎么可以称他为疯老头呢。”史清缘笑笑道:“可是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从来不允许我那样严谨,他说严师未必便能得到高徒。”许芳悦笑他道:“不严就更得不到高徒。你看你,连命都快没了。就更别提是什么高徒了。”史清缘听她打笑,自然知道她有十足的把握救自己出去。当下丝毫不担心自己的xìng命。只是这姑娘鬼精鬼精的即使他绞尽脑汗也猜想不透她要以什么法子逃出去。
史清缘想了想道:“比武招亲大会是在八月十五,想来也快到了。咱们两个以后再不能见面了。唉,我能有你这么个朋友真是不枉此生了。古人常说贤妻若此夫复何求,今日我却说贤友若此,夫复何求呢。即使我回到了武当山也一定会想着你的。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带着你的家人来武当山看我。我也会在武当山里为你祈福的。”他这话说的诚挚无比,却并不是跟他打笑。许芳悦听他说得伤感,也跟着大起悲意。虽然以前和两位姐姐们有过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但自从那西门风来了以后,那三姐妹的小天地便有如平静的湖面被打破了一般。二姐很少跟他和大姐在一起的。大姐又向来少言少语,没了二姐那大姐也常常不乐。爹爹又对他说女儿始终是要嫁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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